真田直树很少跟家提起工作的事情,一是因为机密,二是没有必要,因此真田被自家父亲请进书房时,他一直以为是父亲要跟自己说下周祖父生日宴的事情。
“父亲,您找有事?”真田恭敬地朝坐书桌前的真田直树鞠躬,立一边等待着父亲的教诲。
“哦,来了呀。”真田直树从文件中抬起头,示意儿子坐下,才开口道,“今天找来是想跟说说柳生君的事情……虽然现的结果还未出来,但是柳生君因为调查塔夕迪王子遇害事件而被绑架这件事已经被确定了。”
直到出了房门,真田还是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的纠结,柳生作为真田信繁的手下会调查这样的事情不是情理之中的吗?而且现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他不是应该轻松才对,那心中的违和感到底是出哪里?
考虑到幸村等对这件事的关心,真田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告诉幸村,但是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真田觉得他似乎干了件让幸村很是开心的事情,至少周围的声音幸村开口的那一刹那就消失了。
“精市,没事吧?”想到幸村身体的状况,真田立马将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一出口就是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啊,是弦一郎啊,别担心,是舅舅回来了而已,有什么事吗?】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幸村温和的声音,真田才放下心,想到父亲的话,开口道,“是柳生被绑架的案子有眉目了,初步判定是跟塔夕迪王子遇害的事情有关,父亲让劝柳生不要再参与这件事。”
那边停了好一会儿,真田才听到幸村的声音,【弦一郎,这件事们都无能为力,应该知道柳生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真田还想辩驳,但是被幸村温柔又强势地打断了,【弦一郎,柳生有能力保护自己,放心吧!】
真田脑海中的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他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了。
没错,如果是柳生的话,以他的能力是不应该被轻而易举地绑架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如果说一开始被发现是意外,那之后被“腾龙”被毁那就应该是为的因素才是,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隐瞒了真相。
好可怕的计谋,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柳生比吕士!
其实真田某些方面是猜对了,柳生不是不知道谁绑架了他,而是按照真田信繁的要求闭口不提罢了,所以说,真正可怕的不是柳生,而是真田信繁。
尽管神奈川警署已经做好了保密工作,但是“须王让与塔夕迪王子遇难一事有关”的消息还是三天后席卷整个日本,而英国政府也同一时间要求日本政府彻查此事。
“爷,们侵入须王集团的系统和须王让的个账户,果然查到塔夕迪王子遇害后,须王让的个账户向肇事司机的直系亲属转入100万日元,但是奇怪的是,那一天须王让并没有离开集团公司。”
真田信繁懒懒地靠真皮转椅上,曲起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感,但这静谧得可怕的书房内却显得空洞而压抑。
“佐助、才藏,如果他已经预见到会出事,他为什么还要离开公司呢?”真田信繁的声音平淡如白开水,却无法让觉得轻松。
是啊,如果一开始就设计好了,那他就不需要离开公司就能让事情顺利进展下去,可是……“爷,想须王让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塔夕迪王子下手,况且那100万日元也太少了。”
瞟了眼佐助,真田信繁微微勾起唇角,反问道,“那如果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哥哥呢?”
据井上夕月的说法,那天哥哥本来是要先去赴德川真理子的约会然后再跟井上夕月一起去见须王让的,那就是说,须王让本来的目标是井上夕月而不是哥哥,却不想阴错阳差,撞上了哥哥的车。
“而因为德川真理子也参与了这件事的策划,所以德川康辉才出面压下这件事。”才藏恍若大悟般地看着真田信繁,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激动。
“可是……既然塔夕迪王子事先知道有危险,那为何还执意前去赴约呢?”佐助难得皱起眉头问出问题的关键。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虽说塔夕迪不是个胆小的,但是作为一个王子,他是不会轻易地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除非……那个电话根本就不是告诉他危险情况,而是德川真理子以事情威胁他让他不得不单独去赴约,而德川真理子这样的行为无疑是为须王让扫清障碍。
“可是他们是怎么确定井上夕月一定会做那辆车的呢?而事实上她确实不是坐那辆车。”才藏不解地问道。
真田信繁闭上眼睛,悠悠地说道,“因为那是皇室高层专用的轿车。”
佐助和才藏默默地对视一眼,皇室高层专用车材质和功能上都做了大量的改造,而这辆车由于存很多机密功能因此绝不可能为外乘坐,这就是为什么井上夕月被半路放下车的原因。
事情的真相虽已浮出水面,但真田信繁知道要把元凶绳之于法却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办到的事情,更何况,眼下还有幸村的手术问题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