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下意识的做起这个动作,从而忆起那名当年的大秦第一美帅,执天下兵马镇八方鬼魅。
黄常青叹道:“要说功绩,若非被害死,三王爷才是大秦第一人”。
少年笑道:“如果不是不能修道,否则我也想做那样的男人,而二哥,已经往这条路上开始行走了”。
黄常青惋惜的摇摇头,道:“其实文帝执掌朝纲,历史上也有不少这样的心术帝王”。
少年点点头,却直接忽略这个话题,而是脸色阴郁,厉声道:“据说当年三皇叔生了两个皇兄,那场灾难中,死一个,还有一个凭空没了踪影”。
黄常青微微一愣,继而苦涩道:“说是被敌人掠了去,估摸也是凶多吉少”。
少年闭上眼,轻声道:“若在,怕也是年少英雄吧”。
黄常青苦笑,当年地三王爷如何位高权重?这些往事兴许年轻一代知晓不多,也只有在他们这帮老人的脑子里还时常的回忆起。若那个男人还在,由他亲自调教的后生,怎能不让他们这一帮老古董心怀敬畏?虎子,终归是虎子,再如何逊色,也变不得小犬儿。
只是世事无常,那年的灾难,那一脉,包括陛下钦赐地蛟龙满门都连带着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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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边界的宁波城,发生了一件很诡异也很胆大包天的事情,从而繁衍出下面这段对话。
“何时倒地旗”
“一炷香前”
“痕迹上看大致什么方向来的”
“很诡谲的一箭,极为精准老辣,根本没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地了”
“切断口很平整,不像是箭射的”
“周遍都已经查过,没有类似刀片一类的凶器”
“那便有可能是方外人了”
“说不准,韩朝有百步穿杨之人,箭气磅礴,可箭未到气先到,杀人于无形”
“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我想也是”
“。。。我们还是不要私自胡乱揣测的好,通知军师,他老人家见识广博,定能勘察出个究竟”
“你去还是我去?”
“恩。。。。。你去罢”
“这。。。。”
“上回你替我领了一百个板子,这回怎么地也不能再欠你人情”
“那。。。。好吧,待会将军来了,你照实况说就是”
“恩”
“那我走了”
夜幕中黑色地城墙上,匆匆走了一人,留下一人依旧震惊的陷入各种遐想之中。
留下那人身高六尺,魁梧异常,一看便知是军中一顶一的武夫。此时春中,夜间尚且凉爽,他的鬓角,却有连成一条线地粗汗。
只因为他的脚旁,有一柄他不敢动它地断旗,旗上刻有一字,为孔!
与此同时,宁波城外远处的一座大山,一名不再黝黑却仍旧微黑的少年,在黑夜中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安静走向下山的小道。
少年原先所伫立的原地,静静躺着一副被折断地上好弓弩,墨色的夜中折射出幽幽白光。
百里外的越州城外,军营的一间奢华帐篷内,歌舞升平,奏乐不断。居中地主席位上,王德将一名江南苏州运过来地柔弱雏妓搂在怀中,满脸淫秽笑容。
他快活地嚼着嚼劲十足的牛筋,酣畅地欢笑,却不知这座大帐外,已然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