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特别明亮,月光透窗而入,月下皎洁如霜。本来萧条的特警大队宿舍因这淡淡的月色,似乎也掩盖了冷清,透出几分诗情画意。
天上,一缕薄云轻轻地掩住了月亮,就像出浴的美人儿,将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遮住了肉体,少了几分赤裸裸的光辉,朦胧中却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味道。
程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在翻来覆去几个小时后穿衣起床。白沙滩的晚上不如江城市区繁华,晚上的街头颇为冷清。程灼顺着白沙路一路向北经过白沙公园然后一个人漫步在新安江南岸的江边,江边没有一个行人,月色照的新安江江面上波光粼粼。一丝丝凉风拂面而来,吹得人格外舒爽。
程灼在江边站了许久,呆望着粼光璀璨的江面。明天就是“全能特警”正式开赛的第一天,明天的比赛项目是体能。刚才在吃晚饭的时候,特警大队的两名参赛同事饭都没吃就去体能训练了,估计是想做最后的冲刺。程灼却是没兴趣做这种临阵磨枪的事,不是不屑,是他知道临阵磨枪没一点用处。程灼吃完晚饭在图书馆看了会书就早早的回宿舍准备睡觉,无奈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才出来走走透透气。
正想着,突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蹲到他面前,饶是程灼向来胆大,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足足吓了一跳。
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乞丐的长发挨着分不清里内的破烂衣裳散发着阵阵异味,头上带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帽子压得很低看不真切面容,帽子下横出一根狗尾巴草,有频率地上下颤飞着。一身看不清原来颜色沾满油脂的运动服,膝盖上还破了一块,腰间挂着一个大大的酒壶。这幅打扮像极了武侠小说中的隐士高人。两人面对面看了一会儿,接着乞丐抬了手,将自己的帽子取下,拿在了手上。
帽子下,现出一双美如墨玉的眸,沾着汗珠显得愈发漆黑,本被遮住的长发乱须更染上层墨色,便似一幅被水浸过的墨画,看不真切五官,只显出俊朗分明的轮廓来。看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
这幅尊荣让人看了有说不清的味道,明明是俊朗的样貌却生生一副乞丐打扮,这让程灼想起来前几年红遍网络的犀利哥。
“小哥,能否赏一杯酒喝?”那人平沉着声音,说完摘下腰上挂着的酒葫芦摇了摇。程灼的脸上透着漠然,又有一丝奇怪的表情。他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乞丐,有的是真乞。孤寡老人,衣食不保。有的却是假乞,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却偏要干着让人瞧不起的营生。这种假乞一般是以要钱为主,你给他吃的穿的他们是不要的,他们已把乞讨当做一种职业。但是像今晚这种乞酒喝得,程灼却是闻所未闻过。
“你如果饿了,我可以给你去买几个馒头或是买一碗面,但是别的东西我却是不会给的。”程灼淡淡的说道。
“我不要吃的,也不要钱。我只要一口酒喝,小哥,相逢即是缘分。你赏我一口酒喝,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是你命中的事。你看如何。”乞丐似乎很有敬业精神也很执着。
这句话到是勾起了程灼浓浓的兴趣,程灼原来是不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的,但是最近的一系列遭遇打破了他固有的世界观。反正就是一瓶酒而已,就算被他耍了也当是做了件善事。
“好,我就送你一瓶酒喝,看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程灼带着乞丐沿路返回待到白沙路时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酒。
“喏,你的酒!”程灼把手中的酒递给了乞丐。
乞丐接过酒,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深深的豪饮起来。喉咙出发出了“咕咕”的声音,眼看着一瓶五十多度的红星二锅头被乞丐像喝水一样一口喝了三分之二,程灼瞪得眼睛都直了。“厉害,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程灼都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了!
“谢谢你的酒,小哥,呃.”乞丐一口气喝了七八两白酒后似乎颇为满足还打了一个嗝。喷出了浓浓的酒气。
“好了,这位大哥。你的愿望也达成了。快把你要告诉我的事告诉我吧。”程灼此刻收起了刚才轻蔑冷漠的神情,毕竟能一口喝下七八两烧酒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是个普通的乞丐,加上他那程灼都有些许自卑的样貌,看来这还是个看脸的时代啊,不管男女。
乞丐微微侧目拿起手上还剩三分之一的酒瓶地指着程灼,说道:“小哥,我这可是天机轻易说出去是要折寿的,不过今天我姬浔高兴,这样吧,你把这酒瓶中剩下的酒喝了,我便告诉你吧。”
程灼听完乞丐的话,顿时心中一阵恶寒。首先恶寒的是乞丐的名字,“姬浔”应该不是真名吧,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名字,姓姬的人确实是有,但是这名字怎么念怎么古怪。其次是乞丐竟然还要叫他把剩下的酒喝了,别说程灼不喝酒,就算他喝酒,他也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喝别人喝过的东西,还是个满身哄臭的乞丐,程灼觉得自己实在是难以从命。
程灼看着乞丐姬浔一脸真诚的说:“我明天还上班呢,而且有很重要的考试。我确实不能喝酒,而且我也不会喝酒沾酒就醉。到时候我醉倒了,在这马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