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付出挨上那么一枪的代价,也要围杀铁塔汉子,可谁料铁塔汉子这枪的劲道如此凶悍,又是被震得四散而去。铁塔汉子这时将枪往前一掷,后排压阵的重甲大汉,连人带甲被钉在了地上。白木杆在风中摇晃,铁塔大汉丢下左手挟着的游侠,却早已断了气。周围残存的敌人只是勉强围住,不敢再往前踏一步,刚刚的杀气现在都变成了惶恐。一人一枪,万夫莫挡。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客栈里那男子大步踏出,感慨道:“不愧是我好弟弟的奴仆,武功不错,就是跟错了主人,儿郎们平常我告诫你们不要做井底之蛙,今天就是教训,但是我让他死,今天他就得死”这男子说话豪爽,语气坚定。他的手下听着,也鼓舞起了一点勇气,迅速调整着阵形。这男子话刚落,就一刀劈向铁塔汉子,如何形容这一刀?就一个字:快。这铁塔汉子早也拔出了他的白木杆铁枪,用枪横着一挡,竟然隐约有点吃力,刚刚破阵而出都未流汗,这时额头却不经意流下一滴汗。
就在此时,场面形势大变,后方的车厢外,一个持剑的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提剑杀向车厢,他衣服是白的,头发是白的,连眉毛也是白的。不知在这冰天雪地里潜伏了多久,让人想起了草原上的一种动物:狼。坚韧不拔,为达目地,不择手段。铁塔汉子大吼道“白若画,不要伤我少爷”原来这剑客叫白若画,江湖第四剑客白若画,杀人只刺喉咙,一剑即杀人。这时那些弩手也向车厢射出箭羽,但这箭羽却不是射向那少爷。而是直冲白子画而来。他们竟然不是一伙的?场面一时混乱,客栈里的那男子和铁塔大汉一同向车厢奔来,白子画嘴角勾起一个弧线,“原来是为了引我出手你们演的一出戏,但等你们到来,萧振衣萧少爷早已成了一具尸体”没有人怀疑他的话,第四剑客的名头是无数具尸体垒起的。
“哦,你要杀我,那得先问过我手中剑”车厢刹那爆炸开来,还是懒洋洋语气的一句话,一人于风中振衣而立。苍白的脸庞,微卷的头发,修长的双手,但都掩饰不住他眼里的坚定。白子画脸色一变,但瞬间就恢复正常,“整日打鹰,却被鹰琢了眼,想不到你这小娃娃却有这等手段心机,装了半个月的病”白子画叹了口气说道。最外围有游骑,然后是客栈那男子的手下,而铁塔汉子和那男子也已赶到了身前。唯一一个突破口,萧振衣却持剑而立。对白子画来说这真是兵家之死地。
一天后,长安,大将军府,白子画死的情报被放在了红木桌上,上面有两个力透纸背的大字:已阅。而这这字的主人不知去了哪里?
时间回到一天前,客栈外那豪迈男子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伤员,安抚着人心,做完这些后,来到萧振衣和铁塔大汉面前,“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那么容易死在塞外,回来就好了,咱们兄弟终于可以好好聚聚了”全然不提刚刚部下损失惨重的事。萧振衣也是一脸说不出的高兴,而铁塔汉子本不知这个计划,所以刚刚骂人出手不知轻重,现在也有点不好意思,不知躲哪去了。萧振衣与豪迈男子兄弟二人不知聊了些什么。
一场厮杀,一场风雪。客栈外,豪迈男子的队伍已整装待发,“大哥,此行多保重,长安城内,危机一触即发,祝大哥扶危定难,立下不世功勋”萧振衣语气还是懒洋洋的,大哥?天下只有一个男人有资格让萧振衣叫大哥,已故征西将军之子,京城八校尉之首,鹰扬校尉陈停云。陈停云抱拳致意,一跃上马,部队急行而去。茫茫风雪又只剩了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