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木匣内必有夹层。”
“没错。”国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串楠木珠子,“老夫也是这样猜测的。”
“夫人果然明白,”鲁国师将木匣递给了姜琳。
姜琳熟练地打开了木匣,果然找到了夹层,从里面取出一张薄薄的帛。“这便是夹层内的秘密。”
赢成子伸出手:“拿给我看看。”
姜琳并没有反应,而是轻声道,“信上面清楚写着只能让我拆看?”
赢成子没有再答话。
姜琳把帛书缓缓放在身边的桌上,并将水晶石拿在手上。
鲁国师鞠了个躬,准备告退。
“慢着。”赢成子语气似乎是在下命令命令,他看看姜琳。“夫人,怎么了?你在发抖。”
“我有些担心。”她坦承道,伸手拿起那帛书和透镜,只见帛书上隐约印着自己的族人那“山”和“川”的结合图腾,帛上密密麻麻的似乎写着字,但是很小,非要用水晶石放大才可以看清楚。
“这是姜原所写。”姜琳细细读完后,看着赢成子说道。
赢成子双眉深锁。
“这信是用有娀氏一族所独有的一种秘文,只有有娀氏一族的身份地位极高的贵族们才能够阅读的懂。”姜琳解释道。
“信上写的什么?”赢成子问道。
“我想,臣下还是先回避的好。”,鲁国师很有眼色的说。
“不必,”姜琳说完居然将信帛放到油灯之上点燃烧毁,“我们也想听听国师的意见。”
鲁国师站在一旁并未吱声。
“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赢成子看着妻子诧异的举动,有些不解。
姜琳浑身有些僵直道:“与大司徒顾淳被害有关。”
“信上怎么说的?”赢成子关切的问道。
“妹妹怀疑是昆吾氏一族在背后指使,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姜琳说道。
赢成子默默地沉思道:“我早就有所怀疑,这下子我就更加要到夏都一趟了。”
姜琳立即明白了赢成子的心意。
鲁国师在一旁开口道:“如果君候大人就任大司徒,必然有机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夏帝都不能把君候大人怎么样,更何况别人?即便出了什么闪失,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这里还有葛天氏一族的家业。”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了,你放心的去吧。这样至少也能给我的妹妹一个交代。”姜琳开口道。
赢成子起身又走到了庭院中,依然仰望着天顶。其他两个人也都一言不发,他们默默地看着赢成子向这片土地静静地道别。
赢成子终于开口了:“王领之地对有的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吉祥之地,我的父王就是那样,响应帝王的召唤,结果一去不复返。”他的声音是如此疲惫而感伤,眼角也有些湿润。
“时局不同,”鲁国师道,“更何况帝夏桀还是您情同手足的师弟。”
“也许吧,”赢成子木然的应了一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夫人,我想让你留在葛伯城。”
他的话有如一把匕首刺进姜琳的胸口,“不,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姜琳似乎想起了他们曾经的誓言,白头偕老,同甘共苦。
“你必须留在这里,”赢成子的语气不容辩驳。“葛伯国不可一日无主,而我们的孩子还小,不足以独担重任。我去夏都期间,你必须代替我辅佐廉飞管理邦国。廉飞现在十五岁了,已然长大成人。他需要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侯,统御一方邦国。我没办法陪在他身边教导他了,但是还有你。你要让他懂得如何担当。在必要的时刻,他必须有独当一面的勇气。”
“葛藤之仙保佑,愿您早日归来。”鲁国师嗫嚅道。
“鲁国师,我一直把您当成自己亲人一般,也请您多多费心,辅佐廉飞。”赢成子叮嘱道。
鲁国师沉重地点点头,屋里又复寂静。
姜琳又关心的问道:“其他几个孩子怎么办?”
赢成子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脸说:“若木也留下来陪你。赢琬是要嫁给太子的,所以其他的孩子也都有我来照顾吧,我不能把所有孩子的重担都压在你身上。”
“我可怜的女儿。”她仍旧有些不情愿。
“赢琬与太子的婚约乃是夏帝所赐,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不能违背夏帝的旨意。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赢琰向来调皮,也该到朝中跟我学学礼乐淑仪了,那里可以找到夏朝最好的老师教导她。”
姜琳此时也略有些也想通了,顺口道:“赢琬虽然生在北国,但论仪容姿色即便在那王领之地也不会输于任何人。倒是赢琰整日像个男孩子一般,打打闹闹不成样子,确实应该好好教育一番。”
“嗯,我想诺雪也跟我一同前往夏都。诺雪为人豪爽谦让,如果他能够和太子好好相处说不定会像我和夏桀一样成为好兄弟。这样对葛天氏一族的未来益处也颇多。如果其他的孩子可以和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