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凭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的性命?当年若是他铁了心要绝她江氏一门,她如今绝对没有命再站在这里,如今他还是要饶她一命……种种,种种,只能坐实一件事,她的父亲,是被冤枉的。而皇帝,下旨抄了她家门的皇帝,其实一直心知肚明。
深吸口气,夏霜浓忽然觉得阴冷,袖子底下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鸡皮疙瘩。
“段衡白,夏霜浓。”坐在凤座的女人笑容端庄得体,凤袍加身,果然是一派母仪天下的样子。夏霜浓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大约是没有想到她会仰头看她,李东儿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僵持。
夏霜浓低下眉目暗暗笑了,到底,有些东西是经久不变的。她跪在地上,嘴里呼着“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心里却是百转千回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