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他们有事情瞒着咱们。”
“你是说:他们有何武的联系方式?”易丰说道。
“对,何武可能欠了外债,怕人追债,所以,故意隐瞒。”
“依你这么说,何武究竟在不在家呢?”
“不在,这一点可以确定。”
“为什么?”
“他要在家,何全不会这么爽快地带我们来,而且,何母刚才说话也不会掉眼泪。”
“跟何全什么关系?”
“何武不在家,他才放心带我们来。”
“刚才何全咳嗽是在提醒何父不要说出何武的联系方式吗?”
“他故意咳嗽是怕何父说出更多事情,所谓‘家丑不外扬’就是这个道理”
“何武不在家,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易丰感叹道。
周岩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N城那边有没有消息?要是李哥回来了,我们白跑一趟,又算得了什么?”
“你打个电话回N城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打电话?长途费加漫游费,你出?”
“周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小易,你还没结婚,不知道什么叫‘养家糊口’,正所谓:‘不掌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过日子,就要开源节流。”
“行行,你就是一个唠叨老太太。。”
二人一直聊到半夜,才熄灯睡觉。
乡村的早晨是寂静的,又是热闹的。
公鸡打过三遍鸣,天开始亮堂起来,小鸟在树枝上唱着歌,鸡鸭鹅在门前草地上悠闲地觅食,猫狗正在上演“猫狗大战”。。
何父在劈柴火,何母在煮饭,烟囱里袅袅的炊烟像条白丝带,饭香缭绕整个厨房,穿过屋檐瓦楞,冉冉而起,氤氲乡间,老房子焕发了生机。
周、易二人简单洗漱后,吃过何母做的早饭,收拾背包准备回N城。
临走时,易丰从怀里掏出六百元钱,这是他们二人昨晚商议好的,一人拿出三百,决定以何武的名义孝敬老人。
“叔,婶,谢谢您们的盛情款待!这是何武给你们二老的。”
何父颤抖着从易丰手中接过钱,“真是小武给的?”
易丰点了点头。
“这小子懂事了,孩儿他妈,小武懂得孝顺咱们了。”何父激动地对何母说道。
何母眼里噙满了泪花,“这孩子。。”
看着二位老人高兴的样子,周岩突然觉得“不虚此行”,甚至,还有些收获,这些收获,是从其他地方学不到的。
何全把周、易二人送出了大荷树乡。
二人又坐车辗转到火车站,这时,叶芳发来信息:李枝然有消息了。
周岩高兴地把信息给易丰看。
“早知道,我们就不用跑这么远,一无所获!”易丰埋怨道。
周岩回信息,问:李哥回家了吗?
叶芳回:还没有,等你们回来了,我再和你们说。
周岩心情忐忑地关上手机。
到达N城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二人第一时间往门店赶。
“周岩,你们回来了!”叶芳高兴地说道。
“嗯,芳姐,现在情况如何?”
“昨天,李枝然的妈妈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声称是李枝然的朋友,说李枝然生病住院了,急需二万块钱医药费,李母半信半疑,不敢汇钱,对方又让李枝然亲自跟她说话,李母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不再怀疑,下午就到银行去汇钱,好在银行和派出所有“防诈骗合作”,凡是数额量大的汇款服务都需要提醒核实,营业员通报了派出所,警察听了李母的叙述,说,这钱千万不能汇,汇了你就上当了。李母这才作罢。”叶芳详细地把事情经过叙说了一遍。
“张警官知道吗?”周岩说道。
“知道,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叶芳答道。
“看来,李枝然是被人绑架了,但对方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手段来骗钱,而不是直接索要赎金?”易丰疑惑道。
“我也搞不懂。对了,你们找到何武了吗?”叶芳问道。
周岩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有。”
“那现在该怎么办?”
“张警官那儿怎么说?”
“他们也没头绪,即使有,也不会告诉咱们,毕竟,这是在办案。”叶芳缓缓说道。
“我明天去找他!“周岩说道。
“你明天去找谁啊?”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