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和易丰坐着何全的三轮摩托,一路聊着天。
虽然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大,三人讲话很费劲,但却掩饰不住周、易二人的兴奋。
是啊,总算解围了,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这种麻烦,要不是遇到何全,说不定,二人此刻正在派出所里。
“你们这儿怎么这么多三轮摩托车?”周岩问道。
何全一边驾驶摩托,一边答道:“是啊,人们都管这个叫‘马自达’。”
“马自达?”周岩和易丰相视一笑。
“还没通公交,有‘马自达’方便一些。”
“你们平常都这样宰客的吗?”周岩问道。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何全不好意思地答道。
天,渐渐黑了下来,远处,天际最后一抹亮光也被黑暗吞噬了。道路两旁的屋舍里亮起了电灯。
“马自达”行驶了一段路,又拐了几道弯,终于,在上完一个陡坡时停下。
坡顶上,有一栋木式结构的老房子,房子里亮着灯,不知从何处蹦出一条大土狗,围着“马自达”狂吠不已。
何全把“马自达”停稳,说了声“到了”,狗看到何全,停止了吠叫,不停地摇尾巴。
“叔,在家吗?”何全一边喊,一边朝老房子走。
周岩和易丰小心翼翼地跟在何全后面,狗一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俩,极不友好地发出浑厚的低吼。
“谁啊?”房子里,一名老妇人探出头来。
“婶啊,是我,全子。”何全说道。
老妇打开门,“哦,进来坐!”
何全领着周、易二人进了房子,落了座。
老妇给三人倒茶,狗不时地在周岩和易丰脚边嗅来嗅去,老妇大声喝斥一声,狗摇着尾巴知趣地出门去了。
“婶,叔去了哪里?”何全问道。
“他去商店买酒,一会儿就回来。”
“婶,这两位是小武的朋友,专程来看望您们二老的!二位,这就是何武的妈妈。”
“小武的朋友?小武这个兔崽子,五年没回家了。”何母边说边用衣角去拭眼角淌出的泪花。
听何母这么一说,周岩心想:何武没在家,看来,这一趟真的白跑了!
“大婶,我们都是何武的好朋友,何武。。因为工作忙,没时间回来看望你们二老,所以。。才叫我们来。”易丰结结巴巴地说道。
“工作忙?他哪年不忙?自从出去了,就没音信了,电话也不打一个回家。”何母埋怨道。
二人不禁惋惜了一回。
何母继续说道:“小武从小心高气傲,总想着出去挣大钱,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哪能挣得了大钱?”
“大婶,你放心,何武在外面很好。”易丰安慰道。
何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就好,不知道他找女朋友了没有,他也老大不小了。”
“这倒没听说。”周岩答道。
“小武不喜欢别的女孩子,从小就喜欢他表妹阿静,后来长大了,他姑姑不同意,一来是近亲,二来嫌我家穷。所以,两个人都出去了打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一起,不在一起也好,省得我烦心。听说,阿静也好些年没回家了,一个姑娘家,不老老实实在家嫁人生孩子,老在外面流浪,像什么话?”何母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大堆话。
“对,近亲是不能结婚的。”易丰附和道,心里却在骂道:好你个何武,果然有表妹,既然自己不能和表妹结婚,就不能照顾下我们这些单身弟兄吗?好歹介绍给我认识下,他真是太自私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名老汉。
老汉手里拎着一瓶酒,边走边诧异地望着屋里坐着的人。
“叔,你回来了!”何全连忙站起来,“这两位是小武的朋友。”
“叔叔,您好!”周、易二人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好,小武不在家,前段时间回来了一下,没住几天就走了!”何父回答道。
周岩纳闷道:他说的怎么和何母说的不一样?
“你们讨债别来找我,我都一把年纪了,哪有钱?”何父继续说道。
“咳,咳,”何全咳嗽了二声,“叔,你扯些什么!”
易丰忙说道:“叔,别误会,我们两个不是来要钱的,我们是来看望你们二老的。”
何父半信半疑,半晌,才说道:“小武这孩子不听话,我和他娘伤透了脑筋,前阵子回来,说要钱出去做大生意,我说,我一个种地老汉,能有什么钱?你要做生意自己想办法,父母没能力支持你!”
“叔,您能联系到他吗?”周岩问道。
何父机警地扫了二人一眼,回答道:“他没要到钱,就赌气走了,所以,我们都没有他的号码,反正,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周、易二人无话,何父何母招待二人用饭,又收拾房间让二人住下。
晚上,周岩对易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