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拉过一人问问,便可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一来一去,吃了不少苦头。”
无视子通的不满,白阖转身向荀况他们那边走去,边走边说:“子通,还不快点跟上,荀老师还等我们过去跟他讲布告上的内容呢。”子通恨恨地看了白阖背影一眼,快速跟上。
来到荀况的面前,未等他开口问,白阖就把刚才听到的东西,剔掉其中不实的成分,向他讲述:“老师,这布告是大梁城内有名的富户陶楚贴出的,重金招揽各方的游侠,对付两日后到他府上盗取夜明珠的朱杨。想来那陶楚也是费了些手段打通了些关节,方能在这大梁城中平日张贴悬赏布告等官方榜文的地方张贴他家的布告。”
“嗯!”荀况明白地点了点头,觉得“朱杨”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阖兄,你……你说的布……布告上的朱……朱杨,可……可是那天……天下有……有名的大……大盗朱杨?”
听完韩非的询问,荀况这才想了起来。他游历各国,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这朱杨的名声。时值列国纷争,百家兴起,先有道家、儒家、农家,后又墨家、法家、名家等各家相继出现。这朱杨想来是一名鸡鸣狗盗之徒,以偷盗手段名扬各国,亦是想附庸潮流,便自立盗家,更自封为盗圣,有好事者,跟着称之为盗圣,其盗家、盗圣之名便传遍列国。对此,有人叫好,也有儒家、道家等各家的一些正直之士强烈抨击,不承认其所谓的盗家、盗圣。对此,荀况虽然不像儒家一些正直之士那么深恶痛绝,但也是不以为然,不放在心上。所以,方才白阖提起的时候,他并未立刻想起。
“嗯。”白阖点了点头,跟着说:“三日前,陶楚的府上收到了那朱杨留下一根雁毛,钉了一块布条,上面写五日后来取他府上的祖传夜明珠。因此,陶楚才贴出招人布告,招揽实力高强的各方游侠对付那朱杨。”
“让开,让开……”
这时,从布告那边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白阖等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粗布衣,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右手拿着一柄长剑的壮汉暴力地分开布告前的人群,去看布告上的内容。人群刚合上不久又被分开,那壮汉走了出来,随手拉过一位路人,大声地问:“那陶楚的府邸在何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被拉住的路人连连摇头道。
壮汉松手微微一松,一个失神,那路人便如躲避瘟神一般,赶紧逃之夭夭。随后,壮汉转头盯上身后刚刚围着布告看的一名路人,在他想转身走开之前,闪电般伸手抓住他,问:“那陶楚的府邸在何处?”
“若是敢装作不知,欺瞒于我,定让见识见识我手中长剑的厉害。”说完,壮汉拿起长剑,冲那名路人晃了晃。
被壮汉拿剑这么一恐吓,那路人只得老实交代,转头向右侧看去,伸手一指,说:“沿着这条主道直走,走到第二个路口向右,你就会看到一座明显高于其它楼宇的高楼,那高楼所在的地方便是陶楚的府邸。”听完,壮汉便松开那路人,转身按照他所指的路走去。
“重赏之下,果有勇夫。这重金之诱,引得各方游侠趋之若鹜。”白阖叹道。
“白阖大叔,你的身手不错,倒是可以去那陶楚的府上,报个名,抓住那个朱杨,换点报酬啊。”子通怂恿道。
“子通,你可小瞧你白阖大哥了。”白阖笑了笑道,“白阖大哥,可没有那个兴趣,为了点钱财,跟人挤破脑袋,去抓一个盗贼。”
白阖居然没想法,子通有些失望,撇了撇嘴,说:“这朱杨真是笨,偷东西还提前告诉别人,让人做好准备,到时,有他苦头吃的。”
听完子通的数落,白阖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子通,这话可就说错了。大智若愚,有时,一些看上去很笨的做法,其实,却是更聪明的做法。”
“巨子,此次南阳之战,我韩国墨门弟子损伤颇重,魏国赶来的弟子损伤过半,若不是楚国那边相芬旗主和天鬼明志的弟子处置和游说得当,劝动楚国调兵鲁阳,只怕南阳早被秦军攻破了。”
听完非白长老的回报,背身负手而立的墨门巨子,不满地“嗯”了一声。
“巨子,秦军凶悍,韩军又过于羸弱,我墨门弟子奋力苦战,伤亡不小。若是秦军一味强攻韩国,只怕纵有其他各国旗的墨者相助,也难以应付啊。”
“嗯。”墨门巨子赞同地点了点头,思量了一会,说:“你说的不错。此次相芬旗主和天鬼明志堂运作颇有效果,使得楚国调兵鲁阳,逼得秦军不得不退兵。看来我墨门除了壮大墨者的力量外,还要进一步运用墨辩之术,在各国朝堂展开游说,秦国一旦有所动作,促使各国做出反应,钳制秦国。”
“巨子英明,此计甚妙。”非白佩服道,迟疑了一会,觉得有必要说出来,便说:“巨子,此次南阳之战,韩国旗的弟子常安和刘德两人与魏国旗的易平因口角相互殴斗,相里奇已将人至法仪堂。”
“兼爱非攻,是我墨门的最高宗旨。”墨门巨子不满地说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