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冉吾问:“白阖兄,有何收获?”
“收获颇丰。”白阖回道,跟着瞄了身边的子通一眼,不怀好意地说:“就是不知道子通有什么收获了。”说完,立刻就遭来子通一个鬼脸。
“子通,不得无礼。”冉吾教训道,低头看了白阖腰间的龙渊剑一眼,问:“白阖兄,下午,我们就要教习剑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过来指点一二?”
“冉吾,抬举了,白阖的剑术,哪敢谈指点。”白阖谦虚道,“到是请冉吾兄多多指教我用剑之道。”
“白阖兄,客气了。我们相互切磋,相互切磋。”冉吾笑道。
“相互切磋,相互切磋。”
申时一刻,冉吾宅邸的庭院四周围满了人,大家都翘首向庭院的中心看去:在庭院的中心,白阖和冉吾正在切磋剑术,人影交错,伴随着阵阵“叮叮铮铮”利剑碰击的声音响起,看是棋逢对手。
“荀师叔祖,冉吾老师和白阖兄弟两人的剑术比试,精彩绝伦,可谓是棋逢对手,不相伯仲啊。”荀况身边的一位儒家弟子赞道,引得其他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听完,荀况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两人之间纯粹是剑术切磋,以剑论道,君子之争,无所谓谁胜谁劣。如果真是剑术比试,只怕是冉吾早已经落败。这白阖的剑术,进退有度,大开大阖,气势磅礴,给他的感觉,这庭院小小的空间不足以施展他的剑术,就算这座府邸,这座城也不够,仿佛只有整个天下才是他的剑术施展的场所。而冉吾的君子剑术就相形见绌,修身自持,齐家自守,这小小的庭院足以让他施展他的剑术。
从平日的观察来看,这白阖为人内敛,平和不张扬,这大开大阖的剑术又与之不符,难他又有所隐藏。想到这里,荀况不禁把目光投向白阖的腰间,他那把一直未曾解下,也未曾向自己出示的短剑。那短剑好像比普通的短剑要宽上一些,装饰简朴,虽认不出是什么剑,但隐约觉得如果白阖拔剑施展,威力定不下于他现在手中的龙渊剑。
这时,白阖和冉吾已经切磋完毕,收剑归鞘,相互作揖敬礼。随后,两人并排而行,向荀况这边走来。
“白阖兄,你的剑术果然不俗,冉吾甘拜下风。”冉吾边走边说道。
“冉吾兄,过奖了,此番切磋,白阖也是受教颇多。”白阖谦虚地回道。
两人来到荀况的面前,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揖。随后,冉吾开始教授众儒家弟子练习剑术,而白阖则是被子通缠着教他剑术。
邯郸城,新建的武安君府。在送走又一波登门拜访的贵客后,武安君李牧转身走进门中。此时,他不是一身的戎装,而是穿着一身带有暗红色云纹的黑色长袍。旁边跟着一个身材比他略矮,身形同样魁梧的侍从,虽然穿着布袍,但脚步铿锵有力,看来是沙场拼搏过的。
李牧边往内屋走边抬起双活动筋骨,说:“唉,赵平啊!没想到,这招呼这些达官显贵比上阵杀敌还要累得多。”
“是啊,上阵杀敌直来直去,那多痛快,又不像跟那些显贵打交道,弯弯绕绕的,太费事。”赵平笑着附和道。
走着走着来到内屋的台阶前,李牧突然停下,转身向赵平问:“赵平,你可知道今天我们进宫路过的那个晋阳楼,在二楼窗口出现的五人是何人?我在他们之中看到了阿阖。”
“将军,此事当真,你当真看到了白阖兄弟?”赵平惊喜地叫道,随后平复心中的欣喜,苦笑着说:“将军,你这就为难末将了,末将一直随你上阵杀敌,对这邯郸城里的人和事并不熟悉。”
“我这倒是忘了。”李牧拍了脑门一下道,“最近忙着接待那些客人,忙得我脑袋都糊涂了。”自率军回邯郸城,进宫受封武安君后,他一进住这刚刚建好的武安君府,登门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忙得他没有功夫想路过晋阳楼的所见。
“将军,你说其他四人有何特征,可否描述给末将听?末将想,能在晋阳楼二楼就食的,必定不是寻常人,我们应该能打听到他们的下落。”
“嗯,说的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李牧低头回忆了一下,随后说:“那四人,有一位老者,七十来岁的;一位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