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
“呆头默，我很好奇，你的外修功夫很不错，可是内修却差很多，你这样偏科，你的老师不会惩罚你吗？”
陈默不答话，埋头赶路。刘灵儿眼睛转了又转，撑着头想了想，问道：“难道你不是学院学生？我老师说，很多人没办法进入学院，只能外修，内修的秘籍都是不传之秘呢？那些学院也真是，整天说学生资质差，又不愿意将内修秘籍公之于众，择优而录，真是无聊。”
陈默看了刘灵儿一眼，问道：“什么是内修？”
刘灵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却很快撇了撇嘴，笑道：“以后我问你话，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就告诉你。”
陈默一怔，继续埋头赶路。
刘灵儿也是一怔，撅着嘴，挺着鼻子哼了一声，怏怏道：“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告诉你些修炼常识，免得以后别人说我认识一个这样呆的家伙儿。”
“修士修行，始于筑基，可想要筑基，并非易事。外修修体，内修修神，内外兼修，达到精气神合一之境，领悟战技，以战技堪破筑基门槛，可以直通筑基一途。”
“说起来简单，可是想要筑基，哪有那么容易！外修修体，不仅要打磨身体，锤炼四肢百骸，还要练习吞吐之法，增强五脏六腑的耐受力，这些可都是要吃不少苦头的。内修修神，神，即意识、意志，这个修炼其实与修体是相辅相成，只不过冥想之法都是些玄妙异常的东西，通过内修秘籍锤炼的意志，远不是走野路子练出来的人能够匹敌的。接受过正规方法的引导，意志的耐受力、强度和控制力与普通人已经有了根本上的区别。”
“至于战技，那种东西就是打架打出来的，内外兼修，自己要是琢磨不出来点东西，那悟性也太差了，就不适合走气修这条路。战技可不要迷信学院那套，学院传承的战技五花八门，优劣不一，有些战技，徒有花架子，实际威力不堪入目。想要筑基，自己琢磨战技，别人的东西，拿来不一定好用。”
刘灵儿侃侃而谈，说起修炼之事信手拈来，将筑基的脉路清晰展现在陈默眼前。
陈默听得认真，修行之事，书中少有讲解。陈默总感觉有一种力量在阻碍他们接触有关气道修行的知识，陈默看过的书成千上万，多数时候，在其他矿工饮酒买醉的时候，陈默都在阁楼里翻阅典籍。然而，几乎所有的书都是稍有涉猎，陈默了解到气修有筑基、引起、悟气三阶，却从不知道一个简简单单的筑基就如此复杂，这也难怪气道修士如此受人追捧和仰望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雪原上，刘灵儿在前面滔滔不绝，将有关修行的基础知识讲了彻底，陈默跟在刘灵儿身后细细聆听，认真记忆，陈默对筑基的理解愈发深刻，却愈发感到修行之不易。
陈默的体魄在普通人中算得上强健，身体的韧性和灵活度也远超普通矿工，意志力经过长年劳作的锤炼，强度和韧性也是上佳，只不过没有内修秘籍，其神在学院学生中属于垫底的水平。
然而，陈默能够进入超微感知，在那种状态陈默身体的属性能够大幅度提升，其意志的属性恐怕并不逊色修炼过内修秘籍之人，但是那种状态并不能持久，副作用也十分惊人，筑基终究还是要修炼内修秘籍。
陈默突然渴望能够拥有一本内修秘籍起来，可是那些学院山门闭塞，恐怕帝国高层推行了某种隐性政策，与体制抗衡，陈默自知无力，却神色坚定。刘灵儿虽然为陈默系统讲解了有关筑基的知识，但对于修炼的具体内容闭口不谈，暗暗印证了陈默的猜测。
“前面有两个人，要不要去认识一下。”刘灵儿突然转过身，露出如同贝壳儿一样雪白光洁的牙齿，笑着问道。
陈默苦笑，心中念叨：“这有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