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惊叫一声:“真的惊动了狄仁杰!”
黑斗篷道:“有鉴于此,为慎重起见,请殿下莫辞辛劳,立刻随我离开此地。”
贺鲁点了点头,道:“好,我们要到哪里去?”
黑斗篷道:“一个安全的地方,到了殿下自会知道。马车已在后门等候,为不引人注意,我先出去,你们收拾妥当后,到后门上车。”
贺鲁道:“辛苦你了。”
黑斗篷站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李元芳纵身一跃,上了房梁,房门一开,黑斗篷快步朝后门走去。
李元芳沉吟片刻,跳下房梁,尾随黑斗篷而去。
屋里的贺鲁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子。
他猛地转过身对乌勒质道:“啊,对了,乌勒质,你马上去告诉北山,那辆善金局的马车还藏在后院中。请他处理一下。”
乌勒质点点头,飞身出房。
黑斗篷急急往院外走,只觉后背人影一闪,黑斗篷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
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他长出一口气,转过头,猛地,身旁一道寒光,一柄钢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黑斗篷浑身一抖,登时不敢动弹。
李元芳站在他面前,冷冷的望着他,道:“风帽下的这张脸,我一定认识!当我的刀挑开你的风帽时,我会大吃一惊的!”
黑斗篷此时已慌了阵脚,慢慢向后退着。
李元芳伸手向黑斗篷道:“现在,让我看看那你的真面目吧!”
话音未落,身后寒光暴起,一团光雾旋风般将李元芳裹在中央。
李元芳钢刀回转,如闪电一般挡开了袭击者瞬间击出的上百刀,耳轮中只听得‘叮当’之声密如连珠,不绝于耳。
转眼间,一道匹练般的寒光从光屋中疾突而出,‘仓’的一声大响,李元芳的身体在光屋中腾空而起,落在对面的房檐之上。
乌勒质连退三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他的脸色变了。
黑斗篷借机窜出后门,消失在黑暗中。
李元芳望着乌勒质,惊道:“你就是柳条巷剔骨案的凶手!”
乌勒质掌中钢刀一摆,用生硬的汉文道:“你是谁?”
李元芳剑眉一扬:“抓你的人!”
话到人到,他的身形如大鸢一般,自上而下,向乌勒质袭来。
乌勒质弯刀疾闪,寒雾再起,李元芳掌中钢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匹练也似的光带,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双刀相碰,乌勒质连退两步,李元芳携势飞身而下,刀出如风,将乌勒质逼得连连后退。
猛地,李元芳虚晃一刀,腾身而起,向前院奔去,乌勒质一愣,把脚紧追。
外面隐隐传来的打斗声,让贺鲁大吃一惊。
他疾步奔到门前侧耳倾听,打斗声越来越近,贺鲁倒吸一口凉气,四下看了看,冲到桌旁,抓起刚才在屋中收拾的虎皮肩带,打开后墙的气窗,扔了出去,而后关闭气窗。
外面的打斗声消失了,贺鲁缓缓走到门前,伸手抓住门闩。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贺鲁探出头四下看了看,周围一片静寂,他长长出了口气,就在他要抬腿出门的一刹那,眼前猛的一花,一个人从天而降,站在他面前,正是李元芳。
贺鲁大惊,张嘴要喊,李元芳飞起一脚,正踹在他胸口,贺鲁一声惨叫,飞进屋中,将木床撞得粉碎,而后摔在墙壁,落在地上,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乌勒质感到了,他一声暴喝,抡动弯刀扑上前来,李元芳把住房门,与乌勒质刀对刀的硬拼起来。
乌勒质力大无穷,可在李元芳手下,却施展不出,急得他哇哇怪叫。
恰在此时,狄仁杰、曾泰、如燕、王孝杰率数百名衙捕和军士已经赶到驿站。
狄仁杰一声断喝:“曾泰率衙捕包围客栈!如燕、孝杰,率卫军杀进驿馆,擒拿奸细!”
三人高声答应,率众军一声呐喊,杀进客栈之中。
这厢甲字号房前,李元芳与乌勒质对刀已到了白热化。
李元芳左臂衣袖被划开,右肩处有一点血迹,而乌勒质就狼狈了,前胸后背有十几处刀伤,鲜血汨汨涌出。
他抡动弯刀狂呼猛扑,李元芳不躲不闪,钢刀伸缩虚实,用的都是拼命的打法,将乌勒质逼得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外面杀声陡起,如燕率众军冲进院中,李元芳大喜,高声喊道:“如燕,看住屋中的突勒人,这个交给我了!”
如燕答应着冲进房中。
贺鲁慢慢睁开双眼,连吐两口鲜血,刚想挣扎着爬起身来,如燕率军士冲了进来,她一声大喝:“就是他!给我捆了!”
众军士一拥上前,将贺鲁绳捆索绑。
此时,乌勒质早已没了斗志,他左支右拙,连连倒退,李元芳越战越勇,掌中刀如闪电般将乌勒质围裹在当中。
只见李元芳转身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