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刚想说什么,一旁的小清轻轻碰了碰他,使了个眼色。
李元芳赶忙站起身,冲众人一抱拳。
众头目连忙起身还礼,为首的几位大头领道:“恭喜水生兄弟!以后咱们共事,少不了仰仗兄弟的能力!”
李元芳道:“好说。”
众头目纷纷道贺,只有邓通,又气又恨又妒,浑身不住的发抖。
葛天霸冲众人摆了摆手,众头目落座。
一位大头领道:“大哥,不知鸣锣聚众,所为何事?”
葛天霸道:“刚刚巡湖的弟兄来报:咱们卧虎庄派去苇子荡接盐的大趸船在飞云浦被劫!”
此言一出,下面顿时大乱:“什么?竟然有人敢劫卧虎庄的盐船,敢莫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大哥,是谁干的?”
“谁干的,宰了他!”
李元芳和小清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葛天霸摆了摆手,众人安静下来。
葛天霸道:“目前事情的详情尚不清楚。巡湖的弟兄们只是看到大趸船停在飞云浦的港汊之中,船上空无一人,由北沟大仓转运来的上万石官盐也不见了。愚兄之所以召集弟兄们,是要马上出发,前往飞云浦一探究竟!”
飞云浦内一片寂静,大趸船横斜在港汊的芦苇荡旁。
远处火光闪闪,人声嘈杂,几条快船从港汊中疾驶而出,转眼间便到了趸船前。
葛天霸、李元芳、小清及一干头目举着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站在船头中板上。
船刚停稳,便有庄丁伸出几条挠钩,搭在大船船帮上,搭起跳板,众人高举火把,快步上船。
船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丝声息。
葛天霸对众头目道:“给我仔细搜查!”
众人高声答是,迅速分散开来。
李元芳、小清举着火把来到彭春房间。
舱房内摆着一副桌案和一张小床。
小清举着火把四下照了照,道:“没东西,走吧!”
李元芳没有说话,从小清手中接过火把,在船舱中仔细的察看着,一旁的小清不耐烦的道:“有什么可看的,走吧!”
李元芳没有理她,手举火把仔细的查找这,桌上除了一只翻到的茶碗,空无一物;床上的被子非常凌乱。
李元芳道:“船上的人是熟睡之际被袭击的,而且,此人还活着。”
小清愣了:“你怎么知道?”
李元芳道:“桌上茶碗翻倒,是袭击者冲进来的时候碰的。可桌子却没有挪动位置,这就说明他们并未遇到强烈抵抗。床上被子凌乱,说明舱中人是被人从睡梦中拉了起来。地上没有血迹,证明袭击者并没有杀人……”
小清仔细看了看,道:“还真是,你说的有点儿道理。”
说着,她也四下寻找起来。
李元芳走到床旁,伸手朝枕下摸去,忽然,他的手停住了,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封信。
李元芳略一迟疑,将信揣进了自己怀里。
小清走到他身旁,问道:“还发现了什么?”
李元芳摇摇头,道:“我看,这里面有怪。”
小清奇怪道:“有怪,什么怪?”
李元芳道:“这条船你见过。”
小清疑惑的看着他:“我、我怎么会见过?”
李元芳道:“几天之前,我们曾在大港汊中遇到了一条大趸船,当时艄公说那是庄上的船。”
小清猛地想了起来:“啊,对啊,难道就是这条船!”
李元芳道:“你再到外面仔细看看。”
小清点了点头,走出舱去。
李元芳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
刚看完,小清又走了进来,微笑道:“水生,还真是这条船。”
李元芳点了点头,道:“还记得吧?当时,这条大趸船走在我们前面。你想一想,连我们都已到卧虎庄好几天了,它怎么会还在洪泽湖中?”
小清道:“对呀!”
李元芳接着道:“而且,飞云浦并不在通往卧虎庄的水路上,而是在一片迷宫般的港汊内,大趸船为什么要开到这里来?”
小清道:“会不会是走错了路呀?”
李元芳道:“这船不是你们卧虎庄派去接人的吗,使船的都是卧虎庄的船工,怎会错投路径?”
小清皱眉想了想,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李元芳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出,但这内中一定有怪……”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葛天霸的声音:“清儿,水生!”
李元芳赶忙将手里的信揣进怀里,冲小清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出门去。
葛天霸已和众头目站在甲板上。
葛天霸问道:“怎么样,有何发现?”
小清道:“水生说,船上的人是在睡梦中被袭击的,而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