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塞在他手里。
伙计有点不好意思:“哪用得了这许多,有五两足够了……”
李元芳笑道:“除了办事的花费,剩下的是赏给你的。”
伙计咧开嘴,不知该说什么感恩的话。
李元芳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二进院走去。
宁氏和鲁吉英在宁氏房中,两件套头的大黑斗篷放在桌上。
李元芳走了进来,回手关闭房门,低声道:“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鲁吉英道:“季虎和车夫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房中等待。”
李元芳点了点头:“好。”
宁氏指了指桌上的黑斗篷:“你看这两件斗篷行吗?”
李元芳拿起来看了看,点头道:“非常好。”
说着,做到桌前,添水磨墨,提笔写起信来。
鲁吉英和宁氏奇怪的对视了一眼。
只见李元芳头也不抬,运笔如飞,顷刻间,信已写完。
李元芳将信纸折好,站起身来道:“贤妹,鲁兄,十日之内我必到山阳。可是,万一我没有来……那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二人便将此信拆开。”
说着,他将信交给了鲁吉英。
鲁吉英和宁氏被他的话语惊呆了:“元芳,你说什么呢?你、你……”
李元芳笑道:“我是说万一……”
宁氏一把拉住了李元芳:“元芳,无论如何,你也要到山阳与我们会合!”
说着,泪水滚落下来。
鲁吉英也走上前来:“元芳,答应我,你一定要来!”
李元芳重重的点了点头:“记住我的话,避开官道,莫进镇甸。”
二人含泪颌首。
鲁吉英将信郑重的揣进自己怀中。
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李元芳回手将房门开了一道缝,店伙计探头道:“李先生,都准备好了。”
李元芳轻声道:“知道了。”
店伙计转身离去。
李元芳关上房门,对二人道:“行动吧。”
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元芳!”
鲁吉英脱口喊了出来。
李元芳转过身,鲁吉英和宁氏眼含热泪的奔上前来,三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李元芳微笑道:“能与二位倾心相交,是元芳之辛!”
说着,他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一辆运送垃圾的马车停在迎宾驿站角门外,两个车把式坐在辕上静静地等待着。
角门一开,店伙计领着七八个杂役抬着几只大筐走了出来,伙计朝马车上指了指。
杂役们将大筐抬到平板大车上。
店伙计冲车把式摆了摆手,道:“走吧。”
车把式点点头,一声吆喝,马车缓缓离去。
迎宾驿正门处,李元芳与身穿套头黑斗篷的鲁吉英和宁氏快步走了出来。
店伙计将三人的马匹牵来。
李元芳冲鲁、宁二人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二人拱手回礼。
三人各自上马。
李元芳拨转马头,向正东的小道奔去。
鲁吉英、宁氏二人则催马奔上官道,向南而行。
店伙计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转身走回店内。
不远处的墙拐角处,几个卖笟篱的小贩轻轻推起了头戴的斗笠,望着李元芳和鲁、宁二人远去的方向。
领头儿的低声道:“飞鸽传书,通报大师兄和云姑,准备动手!”
身旁几人点了点头,立即分散开来。
……
岳山官道位于深山之中,两旁峭壁悬崖。
虽然日头刚刚偏西,可官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
远处尘土大起,两骑马沿官道飞奔而来。
马上的乘客正是身穿黑斗篷的鲁吉英和宁氏,二人猛催坐骑,向前赶路。
猛地,官道旁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地面上弹起三道绊马索,重重的兜在了飞奔的马腿上,马儿一声哀叫翻倒在地,登时将马上的鲁吉英和宁氏甩得飞了出去。
半空中人影闪动,云姑率几名随从自两旁的山崖上一跃而起,落在了鲁吉英和宁氏身旁。
云姑踏上一步,伸手揭去了宁氏头戴的黑色风帽。
她登时呆在了当地。
躺在地上的哪里是宁氏,竟然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云姑又伸手揭去了鲁吉英的风帽,当然,风帽下也不是鲁吉英的脸。
云姑伸手拔出腰间长剑,抵在假鲁吉英的咽喉上,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宁氏呢?”
假鲁吉英连摔带吓,早已惊恐万分,他结结巴巴的道:“大、大王饶命!什、什么宁氏啊,小人不知!”
云姑长剑一抖,恶狠狠的道:“不说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