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步奔到堂前,早已等候在正堂门口的仆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王锴猛吃一惊,道:“快,快请。”
仆役转身奔去。
不一会儿,房哲在仆役的带领下来到正堂门前,王锴快步迎上,二人低语了几句。
王锴对身旁的仆役道:“去将二老爷请来。”
仆役答应着快步向后园而去。
王锴与房哲携手走进正堂,大门关闭。
人影一闪,李元芳闪电般从房檐上疾翻而下,凑到窗前,点破窗纸向堂内看去。
堂内,王锴和房哲低声说着什么。
李元芳猫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再靠近一点。
忽然,远处灯火一闪,李元芳赶忙转身隐身在廊柱后面。
脚步声响,仆役提着灯笼引领王蔷来到正堂门前,王蔷推门而入,仆役转身离开。
李元芳从廊柱后转了出来,靠近窗旁点破的窗纸,只见堂内房哲与王锴、王蔷急促的说着,声音很低。
王锴拍了拍房哲的肩膀,又指了指王蔷,也说了几句什么,王蔷连连点头,而后三人走到山墙旁,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
张柬之猛地站起身,吃惊的道:“怎么,狄怀英现在这里?”
曾泰道:“正是。狄公现正在西跨院之中。”
张柬之喜道:“我说到五平、并州都不见他的踪迹,原来竟然跑到了凉州。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曾泰,你马上引本阁前去!”
曾泰应道:“是。”
西跨院中,李元芳正在向狄仁杰讲述刚才跟踪房哲的经过:“我亲眼看到房哲与王锴、王蔷兄弟见面,三人一同走进了一间暗室之中。由此看来,那个将解运大军出发日期及行走路线密告黑衣社的内奸必是房哲无疑。”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现在看起来,这一点应该是可以确定。而今,房哲的身份暴露,逃至归义伯府,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会是什么呢?”
李元芳道:“大人,将此事告知曾兄,查抄伯府,抓捕房哲和王氏兄弟,我想定会真相大白!”
狄仁杰缓缓摇了摇头,道:“刚刚我们已经说过了,查抄伯府现在还不是时机。再有,归义伯是太宗亲封的勋爵,位在五品。曾泰虽为此时,但要处置一名先皇赐封的伯爵,首先要上书皇帝,皇帝将此案下达给宗正府,宗正府查察之下才能准其所请。这一来一往,最少要三个月的时间。”
李元芳有些着急道:“大人,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了张柬之的连胜呼唤:“怀英兄,怀英兄!”
狄仁杰惊讶的抬起头来:“柬之!”
只见房门双开,张柬之快步走进房中,狄仁杰和李元芳迎了上去:“柬之,真的是你!”
一旁的李元芳躬身施礼道:“张阁老。”
张柬之赶忙还礼:“大将军。”
狄仁杰又惊又喜的道:“柬之呀,你怎么道凉州来了?”
张柬之笑道:“怀英兄,还不是为了你!”
狄仁杰一愣:“哦,此言何意呀?”
张柬之道:“皇帝下诏复你内史职,加西北道黜置使,查察饷银丢失一案。”
狄仁杰心中一喜,与李元芳对视一眼,道:“噢?”
张柬之继续道:“我携圣谕及你和李大将军复职的官诰,与黜置使卫队星夜兼程赶往五平,可到达后江州刺史温开却对我说,你已于十几天前离开五平,前往并州老家。于是,我率卫队直奔并州,可并州刺史对我说,没有见到你来。我无奈之下只得代你前往凉州传谕,想不到竟在这里见着了你,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狄仁杰笑道:“柬之,辛苦你了。”
张柬之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莫谈辛苦二字。怀英兄,你清楚,给边关的五百万两饷银是朝廷筹措了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从各地抽调上来的,可现在竟然全部丢失。接到塘文后,龙颜震怒,圣上本欲将房哲、曾泰就地抓捕押赴神都,我苦谏之下,这才传旨令曾刺史将功补过,待结案后再做处置。”
“而戍边大军的将领们听闻此事更是人心惶惶,纷纷上表朝廷,恐军心不稳,引发变乱。而今形势异常紧张,怀英兄,你务必尽快查清此案,如能追回饷银当然是上上大吉,就算真是邪神作祟的冥案,也要给身上一个交代。边事重大,缺饷就意味着混乱,此事不能等啊。”
狄仁杰目光炯炯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什么邪神作祟的冥案!柬之,而今此事已经彻底澄清,发生在大漠中的饷银被劫案,可以肯定是一个名叫黑衣社的邪恶势力所为。”
张柬之吃惊的道:“哦,你已经查出了端倪?”
狄仁杰点点头,道:“请兄台回去上禀皇帝,狄仁杰定会勘破此案,缉捕元凶,还关河安宁。”
张柬之微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从曾泰手中拿过一个托盘:“怀英兄,这是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