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依赖性很强的动物,只要身边有人可以依靠,只要还有人愿挡在她前面,为她遮风挡雨,她都不会情愿做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的人,而是选择做一只依偎在他身后的小鸟,毕竟男人的伟大能成就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让女人更加死心塌地,
她多想做那样一只弱不经风的小鸟,可她知,沒人会给她护翼,所以她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她总认为只有自己强大,眼泪才会逆流,
她很羡慕苏凝若,羡慕她即便有毒缠身,即便危在旦夕,可身边总有这么一个人不离不弃,她想即便终将一天,她也落得如此境地,她身边怕是永不会有这样的人吧,
她來这里学会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楚白歌教会她爱一个痛彻心扉是怎样的痛,教会她适者生存是怎样的残忍,而如今,她再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脑海里了,他教会她那么多,他走了,她便当他沒來过,
藤芷烟回答了公子然的问題,藤芷烟说:“不是,他也给不起我要的幸福,”
公子然笑了一声:“我给不起,那么我是不是该努力做到给得了,”
藤芷烟沒兴趣跟他玩文字游戏,她说:“所谓以爱之名玩的游戏,都是我玩不起的,你若是有这种爱好就去找别人好了,恕我不奉陪,”
公子然说:“你奉不奉陪是你的事,我娶不娶得到你便是我的本事,你不是要找楚白歌报仇么,那么我就成全了你,那他的命当做聘礼,你觉得怎么样,”
藤芷烟纵然再怨恨楚白歌,听到危及到他性命的事,她还是吓到了,她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子然送开她的双手,站直身子,给她一片空间,他说:“为你对我倾心一笑,你信么,”
“不信,”藤芷烟觉得公子然并不像面上那样简单,当然她也不可能相信,他做得一切是为了她,早在遇到她之前,他就跟离曜在一块,离曜说公子然是游历四方的游人,可她不信,一个游人和江湖人士交往,如今又说这样一番话,况且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就隐隐感受到他周身的王者风范,所以她并不认为公子然只是个游人这么简单,这雍沧大陆有诸多国家,可他方才提到取楚白歌性命,如今列国间,与裕国关系紧张的便只有隋国了,难怪上次进乾梁县,城门守得那样严,而且街上也有士兵來回巡逻,原來是要打仗了,
“你现在不信,总有一天会信的,”公子然转过身子,欲要离开,
“隋皇这样的甜言蜜语看似为红颜倾了天下,若搁旁人,怕是感动到泪流满面了,可我不是,你这样的承诺我背负不起,隋皇,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到此为止的好,”
这个朝代心思最复杂的莫过于皇帝,一个裕国皇帝已经伤她太多,她可不想再掺和进另一个政治阴谋中,
她的那番话让公子然讶然地停住了脚步,转头來,虽然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可他还是难掩对她的欣赏:“你竟都猜到了,”
“你露的破绽太多了,如若再猜不到,就真的是低估了我的智商了,”
公子然对她鼓了鼓掌:“嗯,不错,那我要你做我的妃子,你可愿意,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藤芷烟扬嘴一笑,古代的女子或许会满足这样的生活,可惜她不是,“享万千荣华抵不上集宠爱于一身,所以咱们压根就不是一国,实在沒必要硬联系在一起,”
说着,她不想再跟他纠结这种沒营养的话了,率先一步走了,可沒有灯笼照明,走路真心痛苦,沒走两步,她在阶梯上踩空了一脚,结果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她抓住了旁边的廊柱,不然不得让身后的公子然给笑死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