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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丧钟之悲鸣(1 / 2)

十月22日的午后,安静的小旅馆里每一点声音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无论是楼上的房客颤巍巍的脚步声还是楼下的房客在哗啦一声巨响之后的咒骂声。在这浑浊的空气之中莫拉几乎能嗅到漂浮在空气中的那些细菌了。他周围的家具都旧得不像话了,在他的正前方是一扇红色的油漆已经掉得差不多的百叶窗。窗户大开着,吹得拉了一半的窗帘猎猎作响。在窗户前摆着一个陈旧的木头书桌。书桌上残留着无数深深浅浅的小洞,在书桌的侧面依然能看到残留的黄漆,但凳子前方的桌面已经变成了黑糊糊的一大片。在莫拉的左右两边每边摆放着两张床,钢制的床沿上满是锈迹,似乎整个旅馆都用的是这种已经生锈的钢床,全新的床单边缘是深深浅浅的铁锈的颜色,一眼望去甚至会让人产生是血迹的怪异错觉。

其中首先吸引了莫拉眼神的是在他左前方那个靠着墙壁坐在床上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胸口上残留着红色的污迹,似乎是前一晚纵酒的痕迹。他的大腿上摊着一个牛皮本子,他的左手正握着钢笔费劲地在那个本子上写着什么。而他的另一袖子则空空荡荡的,从窗户吹来的风把他的袖子吹得像一条灰色的彩带,但世界上有哪一条彩带的颜色如此暗淡呢?

而莫拉的左侧,玛门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那个男人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病患一样,只露出了一个头,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侧着头等着玛门:“鲁伊斯女士,我们经过商量决定把这个案子交给您代理。”

玛门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她已经准备好了纸笔:“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们向政府讨回公道的。现在,我希望您谈谈在那次空袭之中,有多少人受伤。”

“整个医院大概有三十个人。”

“是二十八……咳咳……个病人与两位修……咳……修女。”在莫拉左侧靠近窗户的一边,另一个男人也说话了。他的状况似乎是整个房间最糟糕的——至少在莫拉能看到的状况来判断——他的头上绑着绷带,他的每个发音都带着一种嘶哑的感觉,不期而至的咳嗽则更让他的生命看起来摇摇欲坠。

玛门点了点头,依然是一副没有感情的口吻:“轰炸发生时你们所在的医院究竟有没有任何中立区域的标示?”

“我们挂了国际红十字会的标志。”那个穿着灰衬衣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笔:“我们在医院的旗杆上挂上了国际红十字会的旗帜。而且在医院每一面墙壁的窗户外都挂上了红十字会的旗帜。”

“那你们是否有接收过任何士兵进入医院?”

“没有。”那个躺着的人答话了。

“你们听着,我现在是你们的代理律师。我希望能听到最真实的情况,只有这样我才能帮助你们。”玛门的声音非常公事公办,她艳丽的红唇褪去了性感的妖冶。而变成了冷酷的红色。

“我当时因为身体已经快好了,所以一直在帮助修女管理病人。我非常清楚,医院里肯定没有接收过任何一个士兵。”那个灰色衬衫的断臂男人回答。

“当时在那里的负责人是谁?他是国际红十字会专门委派的人么?”

“隆达尔医生是我们医院的临时负责人,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国际红十字会的负责人。”还是那个灰色衬衫的男人在回答,看起来在四个人之中他对医院的事务最为熟悉:“但是隆达尔医生已经在空袭之中被炸死了。”

玛门点点头:“进行轰炸的飞机的型号你们知道吗?我们需要确定这个问题究竟是政府的过失还是飞行员的过失。”说这句话的时候玛门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莫拉。

四个人都摇了摇头。

玛门又问:“那么他们是什么时候轰炸的呢?”

“大约是早上七点过以后吧?当时我刚起床。我一向都在七点后一点起床。然后我拿上了毛巾走到楼下准备洗脸。一般我会在七点半洗完脸然后帮助一些不能动的病人洗脸。往往不能动的病人都会起得很早。我在洗脸的时候,天空忽然传来嗖的一声重物下坠的声音……还没等我回头……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等我醒来的时候……”这次说话的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脸微微抽搐着,在略显黑暗的房间里他的脸白得仿若一个灯泡。不知道为什么,楼上楼下都变得异常安静,在这午后的小旅馆的浑浊空气中,莫拉竟然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那是只有亲历过死亡的人才能散发出来的气息。

玛门点点头,又从包里掏出了几张黑白照片递给了躺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你们有谁记得当时袭击你们的是哪一种飞机么?”

莫拉看了看玛门手里的照片,虽然看得不算真切却也十分清晰地知道了玛门手里照片上的飞机是什么飞机了。那分别是德国和意大利以及西班牙的轰炸机,因为德国和意大利的援助,在内战中国民军几乎掌握了每场战争的制空权。而据莫拉所知,意大利和德国空军轰炸平民区的情况也确实是存在的,无论是德国还是意大利都把这次援助西班牙内战看成了一次检验他们武器的机会,即使是平民区他们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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