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打骂丫鬟。还轮不到别人來指教。”
“你的丫鬟。我当然管不着。也不屑让自己烦心。”
千谣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轻轻的扶起萝儿。萝儿又不敢站起。但又怕挨打。只得紧挨着千谣。
“不过。若是我的丫鬟。我就有权利管了吧。”
琥珀沒料到她会公然挑衅。一时之间沒想到话來回她。
千谣回头喊了声。“李公公。”
“瑶妃娘娘?”
“这个丫鬟伺候皇后不周。让她不必服侍皇后了。”
“是。娘娘。”
琥珀望着她一时气急。晕厥在地了。
“娘娘?”
事已至此。果果也只能问一下千谣的意思。
“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叫萝儿。”
“果果。先扶她回瑶殿。未经本宫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过问。”
“是。娘娘。”
夜至深。千谣难以入眠。披上睡袍坐在了窗前。
费了点功夫。让萝儿带着重新改过后的战局图连夜赶回安远国。
窗外的树影间隐隐约约有影子在晃动。论身姿很是俊拔。
“玦”字还未出口。月白色的人影已转过身來。
镜风。
战争一触即发。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在北凉国自得其乐。难道是万事俱备了吗。
“你來干什么。”
“不欢迎我?”
“怎么敢劳驾定远王?”
他是一开始就打算把自己劫走。好威胁镜玦吗。
“你在等他。不过我不会计较的。今晚我等的人也不是你。”
有意无意的凑近她。往她的脸上吹气。
“他永远都不会來了。你好自为之吧。”
树叶狂乱的飞舞。月白色的身影不见了。留下她一人发呆。
还能怎么办。只能后悔当时沒有听进玲珑王的劝告。战局图若是被改动了。她也不怕。怕就怕在一些阴谋诡计上。
“不是对你说过除果果以外的丫鬟不可相信吗。为何不听?还是不相信我?”
玲珑王从李公公那里听说她从皇后那里救下一个小丫鬟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就派人仔细的调查了一下萝儿的身份。
原平远将军府的丫鬟。千谣嫁给靖安王时也不是陪嫁丫鬟。依然留在将军府。帮鬼手神医打理一下内务。
既不是千谣的贴身丫鬟。也不是靖安王的心腹。怎么会被派來做传信的工作呢。
“按平常的车速应该快到边境了。现在追上去怕是來不及了。”
玲珑王不知道她会如此心急。以为至少会等到自己回來时再做决定的。也就沒來得及派人给边境的守卫传信。
已经发生的事。再后悔也沒用了。除了尽力挽回现状别无他法了。
绢帕都要给自己扯烂了。上面的词却还在。
“昨夜西楼醉月。红袖添香。袖手天下又何妨?”
“今朝南山看雪。扁舟微渡。相忘江湖何不如?”
一提到词。千谣的眼前蓦然一亮。
“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话还未说完。笔下生花。绢帕上洋洋洒洒写满了两首词。
一首是:“柳边求气低。波他争日时。莺蒙语出喜。打掌与君知。”
另一首是:“春花香。秋山开。嘉宾欢歌须金杯。孤灯光辉烧银缸。之东郊。过西桥。鸡声催初天。奇梅歪遮沟。”
“这两首词中有何深意吗。”
玲珑王沒看出这两首词中出彩的地方。自然而然就猜到千谣是想从中传递什么信息。
“光看词是看不出有何深意的。还得有数字才行。”
“数字?”
千谣又提笔写下了“ 5-25-2 ”。藏在了自己的签名“爱妻千谣”旁。
这样一來。只要绢帕能送到镜玦的手里。应该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绢帕你准备怎么送过去?”
琢磨了许久都沒琢磨透的玲珑王。开始关心起她的作战策略了。
“让萝儿送过去。”
怎么可能。都已经快到边境了。怎么送到那丫鬟手里。还不如飞鸽传书。
“不能用飞鸽。镜风手下有一弓箭手能弯弓射大雕。”
千谣自然清楚他心中在想什么。但是自己这么多次被拐过去也不是白拐的。至少还记得他手下有哪些能人。
“如何赶得上那丫鬟?”
“前日下了大雨。最后那一段路应该被泥石流给堵住了。萝儿走的是最远的路。立刻就派人从小路追过去应该可以赶到。”
千谣拿着北凉国的地图圈圈画画。比玲珑王还要來得熟悉。
后面突然沒声了。仿佛一切都是她在自言自语。
冰冷的手袭向了她的腰肢。反手拉过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