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谣。你醒了。”
意识还处于混沌中。感觉器官却异常灵敏。不熟悉的光线照射角度。不熟悉的床榻软硬程度。还有那张熟悉了但沒有习惯的文雅笑容。
“我自己來。”
玲珑王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的汤。嘴上还在哈气。
“碗有些烫。我來吧。”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了。千谣若是再反抗一下。整个身子都要贴在他身上去了。尽管隔着衣物隔着薄被。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压迫感。
这种用早膳的方式已持续了十几天了。鬼手神医也消失了十几个早上了。老头第一天还在坚守阵地。第二天就接受了玲珑王的美酒贿赂。常常是喝得醉熏熏。來把脉时还东倒西歪。
“皇上。这些小事让臣妾來就可以了。”
琥珀在瑶殿外站了很久了。也看了很久了。在看到玲珑王要亲自喂千谣时终于忍无可忍。一下子冲了出來。
玲珑王刚想训斥她。紧跟在琥珀后面进來的李公公赶紧解围。
“皇上。早朝要开始了。喂药这些小事交给皇后娘娘就好了。”
朝廷里知道瑶妃真实身份的大臣寥寥无几。都很默契的缄默不语。倒是一无所知的人在那里乱揣测。弄得是鸡飞狗跳。
这几天的奏折无非都是说瑶妃是祸水。蛊惑帝王。把皇上哄得团团转。甚至还亲自喂饭。
“好。”
乱七八糟的诽谤是该压一压了。他可是还想多留几天千谣的。不能这么早就逼走她。
玲珑王一走。琥珀挺着大肚子看她时带着明显的敌意。但沒怎么为难她。
“你的事皇上都和我说了。只是在北凉国待几天。过些日子又会回到靖安王的身边的。对吗。”
琥珀的脸上是胜利者的笑容。还带着些轻视。
按照玲珑王的性格。他应该是不会在他的女人面前提这些事的。所以千谣既沒有承认也沒有否认。
“真不知道那些男人看上了你的哪一点。定远王缠住你不放。凉王也是。皇上也是。真是搞不懂。你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靖安王都能捧在手心里当宝一样呵护着。”
要是琥珀这么快就放过她。她才会更不安。
“皇后來看我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不怕自己也不干不净吗。还是说皇后是來向我讨教经验的。好好学习一下如何迷惑男人吗。”
把一旁几个服侍千谣的小丫鬟吓得是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本宫犯不着和你这样的女人计较。若是你执意要和本宫计较的话。本宫不会计较。”
千谣正在看昨天晚上传过來的一封战局图。根本沒空理她。
“皇后娘娘和你说话。你这是在看何处?”
琥珀的心腹樱儿瞧见了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为了给主子长脸就夺走了她手上的图纸。还将杯中的剩茶泼了上去。
“不管是谁。给我滚。”
不掺杂任何感情。千谣很冷静的说完这几个字后。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所有的人都愤愤的退去了。还有一个丫鬟还在埋头清扫地上的茶杯碎片。
“你为何不走?”
最重要的图纸被毁后千谣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也不想随意就把怒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她一遍。
“王妃。是我。”
那丫鬟的音容都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是谁。
“你是谁?”
“王妃。是萝儿。”
“萝儿是你。你怎么來了。”
萝儿拉过她。悄悄地塞给了她一张小纸条。
看字迹是镜玦写的沒有错。大致的意思是说若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给萝儿传达。
不过说到传信。镜玦临走前嘱咐过她若真有什么急事会安排人在她身边的。这安排的人莫非就是萝儿?
“王妃。若是沒有什么事的话。萝儿就先回皇后那里了。以免她多心。”
“好。有事的话会來找你的。”
萝儿退下后。千谣凭着印象把残缺的作战图纸给补全了。考虑了一下作战方针后就预先在脑海里演习了一遍。
演习到埋伏的环节上时突然卡住了。多年不在安远国都差点忘了。洛山的要塞有两处。一处放眼望去就能看到。另一处在下坡路段。有灌木丛作为掩饰不太容易发现。
洛山那一块原本就属于镜风管辖。外加他又擅长利用地形。恐怕早就有所准备。
“在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玲珑王蓦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还揽紧了她的纤腰。
“快放手。”
他的手一轻触到自己的腰身时。千谣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转过身來看到窗外站着一抹影子。琥珀色的眼睛几欲喷火。
“皇上。你闯祸了。把你家皇后一惹急。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千谣半开玩笑。沒想到他更是得寸进尺了。直接把她揉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