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跟胆爷也不多再耽搁,如今进入云南也已经是第三天。身体也适应了这种负重徒步感觉,脚程也比刚来的时候远了许多。按照地图的标识,我们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山洞前。
这是个从山脚一侧横穿过山体的岩石山洞,在洞口就能看到蜿蜒而出的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大概也就两米来深的样子,水流也并不湍急。可能是某条地下河里的一条支流,前面都在山体内部,到了山脚下地势低了才流淌在了地面上。
洞口非常高大,我用电筒照向了山洞的深处,里面内部的空间比洞口还要宽大。山顶上还有着长年累月形成的溶岩。这么看来并不能观察到溶洞内部的情况,除了潺潺的流水声,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在山洞口我们做了最后的准备工作。把电筒和备用电池放到了背包的最上方,基本上我跟他前后走只要开一部电筒就可以。三块电池可以保证不间断照射10个小时以上,防身的刀具也插在了腰上,以及高强度的拉绳索。做到有备无患,我打开了电筒的灯,缓缓走进了深不见底的山洞……
走了没多久,我的眼睛已经很好的适应了山洞里的黑暗。除了手电筒照射到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胆爷走了一会儿,就吼起了那首《打靶归来》,整个山洞满是他唱的回声。走着路我觉得也挺有趣,就附和着他一起唱了起来。
越往里走,山洞里的温度就越低。我把手伸进了旁边的小河里,这里的水已经非常冰冷。我仔细想了想,大概是进了洞口以后,没有了外面温度的判断,所以才觉得这里面很冷。
我跟胆爷说:“把大衣都套上。”
胆爷点了点头,跟我一起穿上了大衣。
又走了一小会儿,我们似乎走上了一段下坡。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我们脚下的落差,我们走路的速度也在加快。山洞的内部景色奇之又奇,头顶上各种形成的钟乳石以及倒垂的莹石发出点点的光芒,而天然形成的溶岩块层层叠叠,整齐的覆盖在岩壁上,让我和胆爷啧啧称奇。
正当不断的看着,胆爷一觉踩上的玻璃一样的东西。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我将电筒对准了他脚下,只见他脚下是踩碎的土块和一片白色的蜈蚣,有的蜈蚣被胆爷踩烂了,流出了黄色的汁液,有的蜈蚣没有死的就不断在向各个方向蠕动。只是看了一眼就让我泛起了一阵恶心。
对于我们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的一些东西我们之前都有过了解,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胆爷的舅舅提起过这东西?
胆爷看到一地的小蜈蚣,也是恶心的不行。对着地上蹭了蹭脚下的脏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还能长在石头里?”胆爷打开了自己的手电筒,对着石头那里仔细观察。
“我也没见过,我看到那一片虫子头皮就发麻了,你看看然后跟我说。”我把灯光打到了前面,背着身子对胆爷说。
胆爷说:“我也不是搞科研的,我打着光拍一张咱就走吧。”说着话就拿出自己的相机,“咔嚓”拍了一张。
匆匆继续上路,胆爷说他看到那石头跟溶洞里的石头也没啥差别,就是外壳都一样的,踩上去也没什么。重心放稳一点别摔着就行。
我点了点头,正打算关掉自己的手电筒时,胆爷突然吸了口气,在这安静的洞穴里这一声吸气十分突兀。我急问:“胆爷怎么了?”
胆爷叹出一口气说:“你看。”
顺着胆爷电筒的光线,不远处有一片小小的乱石,似乎是顶上倒垂着的钟乳石掉下来的。下面还坐着……几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胆爷的灯光照射过去也不见有反应。
这几个“人”的皮肤在光线下完全没有鲜活的反射光,取而代之的是由于腐烂脱水造成的黑色。黑色的皮肤塌陷在骨架上。这肯定是死在这里很久了。
我跟胆爷说:“我们靠近看看。”
胆爷和我凑到了跟前,他们几个人之间身上的衣服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烂的不成样子。这几具尸体也是死状各异,有的头是歪着的,从脸部依然保持着死前痛苦的表情,嘴巴还是张着的。有的尸体的眼睛中间还有小的白色蜈蚣不断从中间爬出来,有的尸体身上的皮肤烂开了一块,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我赶紧移开了视线,眼前的惨状光是看一眼就够让我头皮发麻的了,更别说这些尸体上还混杂着流着黄水的小蜈蚣。
胆爷说:“这些人会不会是以前我舅舅的同事?之前听他说过,自他受伤了以后,不是也去过别的科研的队伍么?后来说队伍失踪了,我舅舅还联系过他们家属来着。”
我们翻了翻掉在地上的挎包,挎包里有一个已经发黄了的笔记本。里面写的是日记,从内容上来看。就是关于“哀牢国”科学探查相关的内容。我拍了拍把它装进了背包里。对着胆爷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舅能有这么多钱了。这些人失踪在这里,到现在还没有被找回去。家属没有相关的材料根本找不到这里,而上级可能觉得太危险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又不允许调查了。他作为以前知情的同事,这些人的家属肯定会非常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