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到晚上,山洞外的风声喧嚣的渗人。我跟胆爷睡在大衣上,周围时不时还有小老鼠发出“吱吱”的声音,着实让我没法好好休息。
旁边胆爷的呼声此起彼伏,完全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
我自己走出山洞,爬上了山洞旁的山坡。清冷的月亮照亮了四周的群山,如同黑白电视里的风景。此刻更是一览无余,一阵寒风吹过,我被吹的连打了3个喷嚏。
“****的,真冷。”我暗暗道。
我照着心里地图的路径,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地貌,这云南的山弯,包括周围的地势,都是两旁高耸,中间低凹。而凹下去的地方又深不见底,随着连绵着山弯延续,地面上的低凹也会有平缓的平地。在崇山峻岭中显得十分不自然。估计是由于水土流失以及山体滑坡堆积的缘故。
看了一会儿,基本上确定了明天后天行脚的路程,天色也晚,就打算下了坡回洞里睡觉。这个山坡跟这里的山势一样,上山容易,下去就很困难。我稍微往下滑了滑,山坡不好立足,只好一屁股坐在山上,一点一点的挪腾下了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和胆爷便打包好大衣继续赶路。第一天一整天赶路都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在精神上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结果第二天上路刚没走出多远便出了事。
我和胆爷一前一后正在上山,胆爷在前,我在后。突然我的脚一陷,我整个人经历了一秒的下坠,摔倒在了一堆沙子中。而这些沙子如同水中的漩涡一般,将我紧紧的吸住往下拉。
“不好!”我暗暗心想。
这可能就是这云南山坳间常见的一种“空包地”,这种空包地表面是一层土,跟正常山坡地并无二致,但下面是一层中空的土洞,里面满是下雨或者山洪时冲下来的沙土。这种洞表面虽然小,但人要是一脚踩住,就是一个大坑,大坑带着沙子往下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沙土漩涡。
而我此刻就在漩涡的中间,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会儿都不能动,越是动越是陷的快。如果胆爷没有及时发现我,这个土只要到脖子基本上人就报销了。
我将双脚和双手轻轻打开,增大了自己的受力面积。等了几秒钟便不再往下陷了,沙子现在已经整个没过了我的大半个身子,我的肚子已经受到了很明显的压迫。我轻轻的呼吸不敢用力,生怕破坏了这种沙土对我的支撑。
我在洞里轻一口又一口的吹口哨,希望能够引起胆爷的注意。但等了几分钟都不见有人来。这洞里的沙子和灰呛得我直想咳嗽,但怕一咳嗽腹部用力又要陷得更深,胸腔痒的就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我额头上渗出了很多汗,心里着急的不行,身体却不敢有任何一点动作,每一秒都十分煎熬。这对我的心理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如果胆爷不能够及时发现我,晚来几分钟,我邹跃进今儿可能就葬身云南了。
突然我听到了胆爷的呼喊声,我赶紧吹口哨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胆爷应该是顺着原路回来,找到了我掉下去的坑洞。
“好你个邹跃进,不声不响就消失了。要不是我走着发现你突然没了,你就在洞里养老吧你!”他边走边说。
当他看到了我深陷在“空包地”里的样子,大吃一惊。赶紧从包里翻出了自己的绳子,从洞口丢了下来。我紧紧的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又拉着绳子在我的胳膊上绕了3道。
胆爷找了一棵树盘了一圈,便开始一边用力一边把自己的身体往后倾,想通过自身的重量和力量把我拉上来。
因为包里的负重太大,加上又裹着沙子,胆爷着实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拉上来。上来的时候,下面的沙子整个崩塌了下去,塌陷成了一个黑洞洞的大坑,就像是一张含着黄沙的巨口一样。而我的双眼紧紧的看着上面的洞口,一点一点离我更近……
当我终于被拉出洞口时,我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在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就遭遇了险境,实在是怕的不行。在当时危险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就会被沙子慢慢包住,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你眼前一点一点的折磨你。虽然最终活了下来,但我那时已经被折磨的没办法再说一个字了。
胆爷看到我这副样子,打开了自己的水壶让我赶紧喝点水压一压惊,看着我脸色刷白,两眼发直,一声又一声的问我是不是还好。
我瘫在地上摇摇头,刚喝下第一口水便呛住了,侧过身不住的咳嗽。
此时胆爷看我的情况也很糟糕,就说:“我们先好好休整一下吧。不着急赶路,等你稍微好一点,我们再走。”
说着,他把大衣拿了出来,垫在了地上让我躺上去,又把我的大衣给我盖上。而我的精神在一点一点放松下来以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下午,精神已经是舒服了很多。“空包地”的洞口就在身边,我不禁看了还是心有余悸。胆爷看我精力恢复了一些,便问我:“这里像这样的洞多么?这玩意儿实在是危险,幸好咱们是两个人一起,如果只有我一个,踩上这个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