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道:“你何时再来见我?”却久久不见回应,心中大是沮丧。
他站在原定怔怔出神,突听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何时说过要再见你?”拓跋石忙回过头去,一人一兽神情一般无二,都恶狠狠盯着自己。这冰兽速度好快,悄无声息的倏忽来去,竟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后。
拓跋石道:“你这神兽好厉害。”其实冰兽并非神兽,他假装不知,厚着脸皮夸赞,果然那冰兽大是高兴,姿态虽然依旧高傲,但神色已是大大好转,它却不知,拓跋石每日独处深山老陵,多与那些奇妖异兽打过交道,对小妖小兽的脾性了如指掌。
风铃瞧出他心思,说道:“驾驭神兽的便是神女,你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收了你去贬为走兽看家护院。”
拓跋石说道:“甚好,如此便可天天与你相见。”
风铃正要喝斥,但见他神色恳切,并无轻浮之意,竟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神女,只是这峨眉山间的一只小妖。”
拓跋石道:“你莫骗我,妖必有奇异,我在也曾见过不少小妖,怎瞧不出你有何与人不同之处?”
风铃跳下冰兽,故作凶狠,说道:“我修炼有成,凭你修为又怎看的出来。”
拓跋石绕着她前前后后查看一圈,说道:“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一样喜欢。”
风铃恼道:“你只是爱我貌美,又怎是真心真意。算了,你这傻子,修为这么差,还敢在深山中乱走乱撞,小心被魑怪山猫抓了去开肠破肚,烧成下酒小菜。”
拓跋石见她假怒微嗔,不由又瞧的痴了,说道:“那你何时再来见我。”
风铃道:“我为何要来见你,哼!”拍着冰兽,飞驰而去,这一次说走就走,拓跋石站在林中直至中午,也未见她再次回转,太阳渐渐跃过山谷,拓跋石漫无目的游来荡去,心中所想尽是风铃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正在他发呆出神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人声,拓跋石以为风铃回转,心下大喜,正欲大声呼应,回过头来却见树林深处隐约有两个黑影往这边奔跑而来,显然不是风铃。
拓跋石忙跃上一株大树,借着阴郁的枝叶藏起身形,来人速度好快,一追一逃,片刻已奔到近前,只见逃的人穿着蜀山外宗弟子的服饰,追的人正是玉箫客萧楚玉。两人奔到树下,好巧不巧的突然停下来,那外宗弟子小声说道:“就在这里吧。”
萧楚玉环顾四周,点点头,立刻高声呼道:“贼子,看你还往哪里跑,原来你不是蜀山弟子。”双剑交鸣,突然萧楚玉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拓跋石在树上瞧的清楚,他站在那里自说自话,长剑碰的叮当作响,继而一剑划破自己胳膊内侧,将鲜血涂抹在身体要害之处,装作受伤躺倒在地,神形凄惨逼真,演的一手好戏,那外宗弟子长剑搭在他颈间,不知道的人只道他已重伤被俘。
拓跋石瞧着两个人搞鬼,正自好奇,远处又奔来一人,衣衫飘飘,却是南宫晴,她停在丈许之外,萧楚玉叫道:“师妹快走,这贼子修为不在你之下,他不是蜀山弟子。”
南宫晴毕竟年幼,一时彷徨无措,只喝问:“奸贼,你要怎样?”
那人笑道:“哈哈,久闻南宫姑娘峨眉弟子中修为第一,小人对姑娘的灵玉剑诀甚是向往,姑娘如能令小人得偿所愿,小人立刻便放了令师兄。”这人瞧来二十几岁,相貌倒也英俊不凡,偶一低头,拓跋石正瞧见他脖颈两边鳃迹尚未褪尽,原来是个水妖。
拓跋石心中微微一动,内宗弟子所学剑诀各不相同,依照资质各有高下,南宫晴所学自是峨眉最顶级的心法灵诀。想必萧楚玉暗中窥隙已久,如今十年大比在即,难道他想铤而走险?但此时算来距离大比之日已不足两个月,他纵然夺得功法短时间内也难有所成就,况且到时众目睽睽之下使出南宫晴剑诀,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拓跋石心中疑窦丛生,想不出不知他所图何来。
只听树下南宫晴说道:“不得师尊允许,我不能将剑诀给你。”她智计未开,但尚记得师尊传授功法之时的训诫之言。
那水妖一时无计,本是作戏,总不能真的对萧楚玉痛下毒手,低头看向萧楚玉,盼他再出奇谋,却听萧楚玉疾声厉色道:“师妹,你不必管我,让这贼子杀我好了。你可曾记得当日湖边那一剑,这贼子必不能挡,师妹,你快快离去,我不想死时的样子被你看见。”
拓跋石听他说的悲情已极,仍不住心中发冷。
萧楚玉故意提及往事,南宫晴心中顿时想起那日湖边练剑的情景,当时她说万一自己为敌所擒,师兄要如何相救,萧楚玉温柔一笑说道,我有灵犀一剑,她问何为灵犀一剑,萧楚玉背靠青柏,长剑自肋旁刺入树干,说道师妹既然被擒,我亦非敌手,自当束手就擒,待敌不察出其不意,先杀己再杀敌。南宫晴越想越是难过,那句先杀己再杀敌不断在耳中徘徊,师兄待自己情深意重,叫她如何辜负,当即抛下长剑,说道:“你放开我师兄,我即刻给你。”
萧楚玉仍旧大义凌然说道:“师妹,我死不足惜,师妹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