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穿越明朝之海商霸业> 第83章 台湾基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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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台湾基地(四)(1 / 2)

明朝时候的科举考试环境比之现如今的工地搬砖一般,那是冬冷夏热。夏季正是酷暑难耐,督学穿着纱衣搬一把太师椅坐在阴凉地里喝着凉茶解暑,秀才们穿着棉布厚衣站在太阳底下等检查,按祖制不能扇扇子,也不敢喝水,那汗臭秽气交杂在一起,让人叫苦连天;等到冬天时,督学围着暖炉子打着小盹等开考,秀才们得站在冰天雪地等候点名,为了防止有人考试作弊,衣裳都得解开,左手拿着笔砚,袜子也得除了下来拿手上,然后等搜检军挨个检查完了才能开始考试。虽说这是寒门发迹的最快通道,但家中祖辈上考了功名的人家有些不愿意再去遭这趟罪,见过了太多没中举子进士发疯发癫的读书人,有些便返乡做个地主乡绅,倒也逍遥自在。

这边郑芝龙递上了名帖,门房叫了仆人请到大堂里稍作会儿,等了不多时,一中年文士从后堂出来,只见他着暗纹禽鸟盘领衣,脊背挺直,双目有神。郑芝龙忙躬身行礼,文士回揖手礼,待郑芝龙礼毕起身后仔细端详了下,道:“还未请教尊姓台号,年轻人治过何经?”

“久仰孙先生大名,慕名而访惊动起居,万望见谅。晚辈免贵姓郑,表字飞黄,习过四书和春秋,因志不在仕途经济一道,喜西学杂项,拜读过《大明会典·火器》及《神器谱》等书。”

孙先生道:“穆之此前写信与我,信中提及飞黄甚喜西学,想到我师从翰林院徐检讨,开设上海学堂,望你在我门下治学。但世人皆以洋学为奇技淫巧,穆之和我有同年之谊,脾性相投结交数十年,我和他已是谋逆之交,也经常劝我以仕途为重,可见朝堂百姓皆不喜此学。飞黄可得想明白了,若投我门下,想要在朝堂之上寻一条康庄之衢甚难。再一个我只教西洋之学,那么些八股酸文可不擅长。”

郑芝龙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晚辈出自福建行省一沿海小城,祖辈上虽有功名在身,但到了父亲这一辈,家道中落,便丢了斯文人的包袱,走了商路一途。我大明自开海以来,下海贩商者众,庙堂之上市井之间皆以为这贩海者必以暴利取之于人,无不切齿咬牙称其为奸商倭贼,却不知我们有苦难诉。边防虽开,赋税甚重,朝廷之律法以重刑规诫海防,却不知我们这些边民之苦:其一,无官身者课以重税;其二,船制严苛,民间只能以平底双桅小船贩海;其三,说句大不敬的话,大明海军渐弱式微。”

说到此处,因不议时政,郑芝龙便只选现状陈述:“边防卫所大都只遵制巡海,而弗朗机人和倭奴在海上大肆劫掠,海商不光要堤防风暴,还要出钱培养水员枪手,开海之初那些指望回本的小生意人早就死在了海盗的手底下,这些年来,能活下来的海商,谁敢说自己的手是干净的?自打争贡之役后,倭奴不仅海上劫掠商船,还扰境掳我大明百姓卖做奴隶,烧杀。淫。辱无恶不作。自戚少保俞大猷之后再难有大将力守海关,夷人船坚炮利,仅以数十艘武装商船便可来去自如,全因他们有强大的海军支援,剑之所指炮火必至。飞黄虽为少年人,不能入朝做事,却也知好男儿志在为国,以正道海商之本行忠义之事,必要习得一技之长以夷长技以制夷。”

“少年人有此志向,以西学之法行防边要务,正是我辈所向,但朝廷事务,不可多议。既然你有此决心,便来我书房做一篇有关西洋火器的文章,若能入了眼,交了束脩明日便来学堂上学。”孙元化道。

待下人伺候好笔墨,郑芝龙奋笔疾书,他不可能把自己所知有关西洋火器的东西写给孙元化看,若是他以此条呈献策受朝廷重视,那之前打的如意算盘就全都泡汤了。

这位孙先生年轻时醉心西学,和灌园叟做邻居时经常请教军防火器之事,万历四十年的乡试里中举人之后在科考一路再无建树。可巧徐光启丁忧守孝期刚满,翰林院只给了他个检讨一职当任,闲来无事往来京津之间便创办了上海学馆,教授如水利、天文、算法、农学这类杂学,灌园叟便趁势将孙元化举荐给他做学生。

孙元化自此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沉迷于各类火器和算术研究,著有《几何用法》、《西学杂著》、《西法神机》等书,为了得到利玛窦手上更多的资料,还受洗礼入了天主教,此人于研学之道算是一位狂人。不过孙先生嘴巴上说的自己淡泊名利,不想参与朝政,其实骨子里投笔从戎的思想还是很重的,加之大明边疆岌岌可危,现在北有建奴,东南有倭贼夷人。保不准他头脑一发热就把自己写的好东西给奏了上去,郑芝龙可不愿自己极力想挖过来的人才跑去给朝廷打下手。

现如今大伙看来一些三岁小儿都明白的东西,在那个思想刚处于启蒙的年代,确实难得可贵的突破性发现。郑芝龙打算把后世的弹道学结合微积分的一些小知识,用自己的见解写出来,里面还可以掺杂提及物理科学的摩擦力以及万有引力定律,这些在现代上高中物理科都得学的小知识真是太好用了。

当孙元化拿到这一篇策论之时,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他本身就是一个数学家,对于里面所说的抛物线轨迹以及速度加速度的相关想法再明白不过,“飞黄,这真是你一人所想?这些理论之超前,思维之新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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