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墙根!”生产队长又下了命令。
他从年轻人中选拔出来八个精干腿脚灵利,集中力量刨西面的山墙,其他人远离看墙的动静。
不到十分钟,墙根掏空,人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轰隆!”一声,倒了。
其他三堵墙不用挖墙根,人多力气大“一二”人们齐声呼喊,还没有喊出“三”,已经轰然倒地,应了那句:“墙倒众人推。”的话。
四喜和关兰也来看热闹,正好是星期天。这种拆房的危险活,生产队长是不让四喜参加的。
也许是巧合,红旗村大小人口二百三十八人,拆下来二百三十八根椽子,一人分一根,。
那些准备拿铁镐和刨大集体墙根的拼命的个别老贫农,老党员在懵懵懂懂中,也跟着其他的拆了社房和俱乐部的房顶,一人分到一根椽子,糊里糊涂地扛了回来。
可是,到了分牲口,分土地的时候,人们都从朦胧中醒来,一场风暴在酝酿中。
这真是:大雨下在十里沙,狗尾巴巴草草也要开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