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喊道。
安抚了猪半扇儿,大华走到一楼大厅中央。
“咳!各位主顾!各位贵客!小店今个下晚确实被包下了!实在对不住,各位行个方便,咱让伙计把吃食都包上,您带家里吃去。咱谢谢各位了!”“一桌儿再多给包几个烧饼拿着!”大华高声喊道。
刚刚被猪半扇儿搞得不知所措的食客们这才纷纷起身,打包好吃食,陆续出了茂楼饭店。
“我说!少掌柜的,今年十几了?”猪半扇儿喝了口茶水,问道。
“咱过了年十六!”大华说。
“十六!搁旁人家里,十五六的半大小子还尿炕呢!再瞅瞅我这小兄弟把馆子料理的,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猪半扇儿挑着大拇哥称赞道。
“可不吗?这小兄弟是个人物!”同桌的另俩人也跟着附和。
“哼!你们仨才是人物呢!都快成人棍了!现在啥时辰了,还唠扯?”打门口进来一伙人,为首的穿一身土黄色的棉褂,冷哼一声说道。
猪半扇儿这桌儿的仨人赶紧起身站得溜直。大华则偷偷溜回了柜上,远远的看戏。
“瞅这架势,喝他娘的一下晌了吧?猪半扇儿!后门谁看着呢?”那人问道。
“姜头儿!外头实在太冷了,扛不住了,这才进来喝两口,暖暖身子!后门打晌午我就让锁上了,耗子都没进来一只!”猪半扇儿说。
这个被猪半扇儿称作姜头儿的,就是秦县长新近由亲信,升格为兄弟的姜书鸣。
“你们仨听好喽!这回先给你们记着,下回再让我遇着这事儿,饶不了你们!赶紧滚远点儿,让秦县长瞅着又得拿鞭子抽你们!”姜书鸣厉声呵斥。
“谢姜头儿!谢姜头儿!”猪半扇儿仨人连声称谢,溜边儿出了茂楼饭店。
“馆子里哪个管事儿?”教训完了猪半扇儿等人,姜书鸣问。
“咱!咱替二爹支应两天!”大华在柜上举手答应。
“你?过来说话!”姜书鸣朝大华一招手。
“大爷!有啥事儿您尽管吩咐!” 大华从柜台里钻出来,跑到姜书鸣面前站定说道。
“你叫啥名?”姜书鸣问。
“咱叫胡志华!”大华说。
“哦!关门儿上板儿,然后把厨子、伙计都叫出来,我看看!”姜书鸣命令。
“那中!按大爷说的办,告诉里边,把手上的活计先放下,都出来!小李哥,带人上板儿!今个下晚儿灯笼幌子也别点了!”大华安排了下去。
“行!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你们也别杵着了?到处溜达溜达!”姜书鸣先夸了大华一句,然后吩咐随行的手下人搜查整个饭馆子。
工夫不大十几个厨子、伙计都在姜书鸣面前聚齐了。
“有最近新来的吗?”姜书鸣问。
“有,高大哥和小李哥是新来的。”大华指着他俩说。
“俩人一起来的?”姜书鸣问。
“嗯呐!一起来的!前一阵子咱馆子里的一个伙计,悄麽声的就跑了,再加上咱二爹病了,整好缺俩人,就托亲友找了高大哥和小李哥,他俩初九那天来的。”大华说。
“哦!今晚这桌席,预备四个凉菜、六个热菜、一个汤。用不着这老些人,后厨留下四个,再加上你,其余的都上二楼歇着去吧!谁都不许到处瞎晃悠!”姜书鸣说。
“中!就按大爷吩咐办!”大华说道。
“还有个事儿,小胡掌柜的,你把后门的钥匙先放到我这儿保管,等临走我再还你。”姜书鸣说。
“中!咱这就给大爷拿!”大华痛快的答应了,到柜上取了钥匙交给姜书鸣。
“别一口一个大爷的叫,我可不是啥爷,就是个当差的,你跟他们一样,管我叫姜头儿就行!”姜书鸣对大华说道。
“中!您说啥是啥!”大华说。
姜书鸣的手下陆续回到一楼大厅内,俱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小胡掌柜!你带我上三楼雅间儿看看!”姜书鸣说。
“好嘞!您办事儿可真了不得,给慈禧老太后张罗饭局都未必有您想得周全!”大华说。
“你这话我就当成是好话听了!不出岔子咋地都行,要不然你我都得吃瓜捞!”姜书鸣说。
俩人到了三楼走廊最里头挂有青山名牌的雅间门前,大华把门推开之后闪到一旁让姜书鸣先进。
“桌上铺的单子是新买的,买回来怕不干净又洗了洗!屋里不暖和!咱已经让人把窗户缝都溜上了,一会儿再加个火盆。”大华看姜书鸣走到哪,他就给介绍到哪。
“不错!你这不也想得挺周到吗?再上对面和旁边儿的屋子看看。”姜书鸣说。
“嗯呐!对面是咱们馆子伙计住的地方!”大华开门进屋,在门边面对着东墙站着,给姜书鸣留了个后脑勺儿对着东墙上面棚顶的位置。
刚才大华见姜书鸣还要来伙计这屋看看,心马上就提起来了,也不知道小李哥糊棚的手艺咋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