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原地调转车头,往回行驶,一脸很乖的样子,状似发情的母猫,温顺之中隐藏着躁动的不安。
黄璜的作为出于情理。
他们是同僚,不知黄璜做何感想?
张夹生缩了缩像是有了困顿准备稍事休眠,连着神识,味觉一起收缩默默感悟黄璜,午后应该向她请安,此行福州,一时半刻走不了,午后得去看望顾愚年,对了还有那个魏然,建白集团前台女生,还钱的事不能再拖,趁着现在有钱。
张夹生不由得笑了起来。
驾驶车辆的少妇开口问:“什么好笑?自己笑。”
“想起一件往事。”
“家人?”
对了,家人。
心念一起,夹生顾不了许多,拿起手机,电话打了回去。
还真没想到他们四个在一起:杨焚,陶廷忠,博薄,陶若。
没想到他们一直没睡,一直在等,等结果,惭愧之至!夹生拿笑话敷衍,“同志们,早茶?是不是早了一点,这里天都还没亮。”
“什么状况?你还好吗?”博薄抢了电话,还是那么性急。
“圣战士服毒,抢救无果。博薄,我的椰果还好吗?”狼心里就只有他的椰果,博薄火爆,“被本小姐一脚踹了!”
早知道这个电话不打还好!
电话一通尽是麻烦,四个夜猫,各有一说,是关心是爱护,是任务是义务,好不容易,结束这通电话。
狼凭性子义务到底,通知董彪安心休养,事已然结束。
发了短息给姜琦:客气安好,目前福州静养。
西典哪里,考虑到身边少妇美艳,那种期待,崩裂的静默漫延着一触即发的浓烈烟雾,鉴于形势的危急,狼发了短息向西典报平安。
黄璜哪里,沉默比什么都好,回避到午后,不,到天落黄昏学习狡猾的董彪一条空白短息发过去,看反应,之后判断黄璜会不会想着见他。
张夹生收拾电话,喘了口气,很欣慰,很舒坦。
少妇试着,慢下车速,试着,再次出现靠边停车熄火的迹象。
传闻强奸这种事女方也是可以,初闻夹生很是好奇,此刻夹生不仅好奇,想领略,想体验,车室的氛围逐渐进入作乱的程序。
少妇嗯了一声,问还有事?
夹生嗯了一声,说没有,没事,可以休息。
可以休息——
车靠路边,熄火,车头朝东,东方有了青色的灰白正在突破黎明前的黑暗,少妇抚了一下短发,喝了一点水,想说话,战前动员想好说词,一开口:“我叫苏小默,你的钱我不要。”
“张夹生,你就当我是匹狼。”想了想,想起:“西边来的。”
苏小默嘤了一声,滚爬了起来,风忙火急,很壮烈,貌似飞蛾扑火取式主动,取坐式很用力,以为分分钟。
分分钟气汗淋漓,满以为她扯起的漩涡能将狼一吸到底,满以为她的沼泽湿地能将狼拉垮拖沉,满以为鏖战只在梦里才能出现,满以为大片土地,阴盛阳衰,雄起的嘶嚎是下半身不得已的豪迈。
小默错了,车震,空间狭窄,狼将她端了起来纵身进了路边灌丛,此起彼伏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