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能用餐,所以众多随扈大早都饱食了才开始登晗香山,饶是如此,此时雒允也仍感觉有些饥肠辘辘了。
过了一刻来钟,梁王和世子已是沐浴后出来,换了僧修们那式湛蓝色宽袍,只是梁王的僧修袍上滚了金银混镶边,世子的袍上滚了金边。那名老僧修领着梁王父子往大殿进去,雒允和白厉各领属下跟在后面。
进得大殿,殿正中是一尊謢天神像,神像是个金眼四臂的蜴族赤身立像,塑造得慈眉善目,四个手上各持宝剑,火焰,青藤,玉瓶。
大殿之内的地面为黄槿木地板,擦拭得一尘不染,梁王在神像前跌坐下来,世子虞昭在他身后左侧相伴跌坐,老僧修侧对着梁王而坐。坐定之后,梁王全身向地面匍匐礼拜,世子虞昭也一同礼拜,如此拜了九次,梁王父子开始跟着老僧修吟诵《净世咒》。
在大殿謢天像前吟诵《净世咒》九遍,又向謢天神像匍匐拜了三拜,梁王起身,在老僧修的带领下从謢天像侧面的侧门走出去。
修摩寺大殿之后又是一个宽阔的庭院,庭院末端是一座高不过五丈的小山峰,峰底的岩壁上刻着临旻峰三个青字,登上那小山峰,便是晗香山之巅了,梁王将上到临旻峰顶静坐祷告半个时辰。
临旻峰下,一个略年长的蓝袍僧修双手交握在身前,静立在刻字岩壁前面,领梁王入寺的老迈蜴族说道:“老朽年迈眼昏,今年有昙惠上师引陛下登临旻峰静祷。”
梁王点点头,说道:“那就请上师前面引路。”
岩壁下的昙惠微微一躬身,说道:“请陛下随我来。”便转身向旁边的一道登峰石径走上去,梁王随在他身后走上去,两名锦衣玄甲的蜴族廷尉紧随在梁王身后,白厉手按剑柄也跟在后面。
这条登峰石径极是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两边是稀疏的灌木和低矮的乱石,蜿蜒曲折,从峰底走起不足半刻钟,便到了峰顶,峰顶上是两块紧挨着,径约四丈来宽的岩石,岩石表面略有凹凸,磨得极是光滑,不知有多少修摩教徒在这里静坐修行过。
昙惠上到峰顶,垂手静立在石径边上,转身候梁王走上来。梁王走过他身边时,昙惠突然右手一递按在梁王后腰上,梁王猛转回头来,厉喝道:“大胆贼逆,敢偷袭本王。”后面两个廷尉见状猛扑上去,将昙惠按倒地上。白厉在后面听得上面动静大是焦急,急冲两步跨上峰顶,只见梁王已是面色微黑瘫坐在地上,忙背起梁王就向峰下跑。
白厉抱着梁王跑到峰下庭院时,梁王已是双手直颤,口溢白沫,白厉暴喝道:“医倌!医倌!”两个黄衫紫冠的蜴族忙提着医具箱从随扈之中跑出来,查看梁王情况。白厉起身喝道:“立即逮捕晗香山上所有僧修,凡敢逃散反抗,一率格杀。”
最先领梁王入寺的老僧修惊得面色煞白,任由两个廷尉将他按倒在地上,抽下他僧修袍上布带捆了个牢实。世子虞昭也急跑到梁王身边,只见两个医倌急得满头大汗,只知道梁王是中毒了,一时却找不到毒素从哪里入体。这时昙惠被两个廷尉扭下峰来,一个医倌向昙惠厉声喝问:“你怎么攻击陛下的?”昙惠面无惧色的大声道:“篡位逆臣,人人得而诛之。”
白厉两步走到昙惠身边,抓住他手,抽出柄匕首在他掌背上一挑,已是将掌背下的一根白筋挑断出来,昙惠顿时惨叫一声全身软瘫下去。白厉怒喝道:“你怎么袭击陛下的?”
昙惠垂着头全身颤抖,只不说话,渐渐竟是口鼻处溢出血来,白厉一把捏起他下颌,只见昙惠嘴角挂着丝诡异的笑容,面部肌肉已经僵硬了,再摸鼻端,已没了气。他身后的廷尉这时应道:“我见他手在陛下后腰上按了一下。”
两个医倌忙把梁王翻过身来,用刀割开梁王蓝袍后腰部,只见梁王的后腰上乌紫一片,乌斑的正中是一点黝黑的黑点,一个医倌拿了只医钳在那黑点中钳住,往外一拔,一支裹着黑血的钢针被拔了出来。医倌又立即取了个玻璃火罐,罐内点火烧了按在入针的伤口上拔毒血,吸出几注乌黑的血液来,立即用棉拭去再吸,连拔了五六罐,梁王手渐渐不颤了,医倌伸手探梁王颈侧的脉搏,竟是探不到,身体渐渐冷了下去。
明羿与暴龙在院子里正操练枪术,青刀身体已恢复不少,自己坐在二楼走廊椅子上,望着他们在下边操练;这时突然十几员玄衣青幞的翼手族呼啦啦从四面飞到明宅两边的楼顶上;伏在院内水井边的Chiron突然站起身来,抬头望向这些翼手族,呲牙低咆。
明羿把枪收了,平静的望着楼顶这些翼手族禁秘卫,他知道这些禁秘卫迟早要来,今日才来,比他预想的还晚了些。
这时明宅的院门也呯的一下被撞开,一名玄衣猱类领队旋风般冲了进来,这个正是上回领队来拿明羿的禁秘卫镇辅使季舒,被明羿以御赐银枪唬得跪在院中。
季舒望着明羿,冷冷的说道:“武骑尉明羿,把铁枪放下,禁秘卫奉命搜查。”明羿自然知道他要搜查什么,却故作奇怪的问道:“镇辅大人这回又要搜什么?”
季舒阴沉着脸,向后一摆手,他身后二十多名禁秘卫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