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儿呢!”我呵呵笑道:“我哪里能比你明哥英雄了去?你都大呼小叫,不怕那炮声焰火,我却自个闷那边胆战心惊。”柳听荷一仰小下巴道:“你是没他英雄,他能让平常人成为英雄,你却只知道自己带着本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问叶明道:“当真是焰火吗?怎么还能把人轰飞了?”柳听荷抢道:“是火药,真笨。”我更加稀奇道:“那你怎么就会造了?”柳听荷美目一转,竟伸脖子亲了叶明的脸蛋道:“他聪明呗!”只见她明哥脸颊飞红,神色痴迷,呆那里不回我话,我假装生气道:“傻侄儿,就在你跟前呢,还回忆什么?!要不再让她亲一口不就结了?”叶明终于回了神,拿手摸了脸蛋,还是不知道我问的什么,柳听荷却腰肢一扭道:“嘿,这老头还挺坏!”
(2)分歧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一会,仆人领着西门窦三人进来,一齐施礼道:“见过常英雄!”又瞅了叶明,互相意会了似的也施礼道:“这位小英雄好!”叶明忙不迭地合掌还礼:“都好、都好,三位英雄好!”一会,两名高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五个木桶来:“早知常英雄好这口,早就送来了,此乃我们瓯平府佳酿,请品鉴。”我笑道:“说话别太别扭了,还是常公子亲切些。”西门窦道:“瓯平府盛产两样东西,一样是葡萄美酒,另一样便是美女,我们庄主好客之极,又喜欢结交天下豪侠,两位若能前去,必会不虚此行。”同时朝叶明瞥了一眼。柳听荷那里悠悠说道:“怎么个不虚?送美女啊?送的哪有追的好啊,是不是,明哥?”说着轻轻拉了拉他对襟。我忽然有所领悟:还是女人敏感,西门窦所想与柳听荷一样,叶明比我更有价值,又是一不谙世事的年轻和尚,好对付多了,而我于他们,若无法说服,便是对头了。
好家伙,真是一步一个坑,无处不算计!正要找茬讥讽几句,西门窦宽容地笑笑:“这位姑娘倒似人间仙子,貌美机智,敢作敢为,又有谁能比了!”没想到柳听荷竟不买账:“就数你阳奉阴违,做一套说一套了。我们回来时门前有十来个你们的人,是不是觉得常叔叔打败了就一起抓了我俩啊?”西门窦脸色一懍道:“姑娘误会了吧?”不再等我言语,便起身告辞道:“来日方长,相信两位英雄定会明白在下一意结识的赤诚心意,今日都累得不轻,就不多打扰了。”我坐那里没动,淡淡道:“不送。”
我当然知道些他的弯弯肠子,但更不解的还是关于叶明的事:“尘元大师教你制火药的吗?”叶明眨眨眼,好像一闪而过地想了他师父道:“要不还有谁啊,在空如寺,臧姓的那帮喽啰们经常自宽州府搜罗好多朝报、小报,我越看越上瘾,师父也总能不打招呼地自他那里拿过来好多,好的留下,其他又都还回去。一次看到火药的消息,就问师父,据他老人家说是百多岁的一位道家所发明,与师父亦有一面之缘,就教会我了。”我问:“小报上还有这些个?”“啥都有。”叶明又复原了嘻嘻笑的模样:“我会做司南罗盘,琢磨过活版刻字,还想过用火药做引子射箭,那样可以轻松地射出更远。”看他平时安安静静,又总是笑嘻嘻的,竟是个这等样的活宝!我寻思着那向戈武也快来拜访了?果然,“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一开门,竟是尹仲飞,稍稍诧异道:“有何贵干?”尹仲飞哈哈笑道:“没事还不能找事?找你喝酒可以吧!”又是五坛,我伸手请了道:“欢迎!”
尹常胜喝退仆人,自己站在门口。尹仲飞倒像是直肠子,没啥呢就把大哥叫上了:“今日大哥砍伐杀戮、威风凛凛,真乃神人也!”我很不喜欢他的这等夸赞,他却毫无察觉道:“看着熊裴东那熊样,还有西门窦的老谋失算,真是快哉爽也!”我喝了碗里的酒,比那葡萄酒劲足很多,比那甲特酒柔和不少,便咂了咂嘴道:“你们不是深交已久么?我差点被人陷害致死,兄弟也不知提前知会一声。”尹仲飞一摆手道:“想大哥也不是那太过计较的人,小弟知错便是,我也是长期慑于那瓯平府与北地府的淫威,早知大哥有如此盖世神功,哪有不相告的道理!但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我看着他道:“哪有啊?不知兄弟可有好主意?”尹仲飞压低了声音道:“你来此地,除了你们常家通商路的想法,要是再有官家的背景原因,我一准把瓯平府与北地府彻底打回原形,陆路从此畅通无阻,永绝后患!”我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官家背景。不过他们三家不赚钱、不行乐,一味以强抢、使坏为乐,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一种明显失望的情绪袭击了尹仲飞,他顿了顿,摘下项上一方黑木道:“咱俩是兄弟了,这个送你,到了沙驼府没人敢不好生伺候。”说完便迈出屋门去了。
尹家二人刚走,仆人进来道:“我们庄主请你务必于明日辰时到府上一叙!”我寻思尹仲飞所言不虚,他一文臣,竟对叶明未有一言半语关注,可见不是那野心蓬勃之人,向戈武独见我一人,也应未想到叶明这一层,所虑不远、所谋不深。现在关键是要看好了叶明这个活宝,别一大活人却被偷没了,岂不惹人笑话?但想除了轻功还能快一些,其他武功他也不太愿意学,便又把导引功“浴身”中轻功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