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说是因,彼法因缘尽。’常叔所示系道家导引功而来,能将那些强身健体用的动作,引申发展为如此高明的武功招式,唯得道之人方才能够。”我疑惑道:“真有那么厉害?”张贵五道:“当真。不过好像没打完。你什么时候开始捣鼓这些个的?”我凑他耳边道:“刚刚。我是看着向财盛有点不对头,刚刚胡编的。”
又遇险要处,向财盛道:“切莫切磋,也休要讲那故事,真正难行处来了。”他说话的腔调有点兴奋,我悄悄地开始练习“催运”之功,到得晚上,兀自兴致不减,拉了张贵五去那附近峰顶玩,问他道:“尘元大师显是真意,但那‘真见经’究竟有何用处?”张贵五略有所思道:“大哥现在有那灵蛇护体,但之后如何呢?还使得动那奇式妙招吗?”我忽然想起其中“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的话来,沉吟半响道:“是啊,但那些两百年修炼所得的功力,竟可以诵经弥补得来吗?我又能逞能多久呢?”不觉想起“园觉经”中一句话来:“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接着又独自呢喃道:“人生无常,未得盛时便衰微,我自勤加诵读参习,至于那往后诸事,岂能预料,与他人比,我早已是福缘深厚了。只盼见识了那种种无常,也算是死而无憾。”
(2)劫数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催运”之功已了然于胸,这一日,来到一峡谷,见谷口处熠熠生辉,似有非常,便携了叶明,与张贵五一起奔出谷去,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个五里见方的湖,四周草绿花艳,一棵老粗老大的菩提,树冠足以荫蔽一里,湖心绿波荡漾,蓝天白云倒映其间,更有一座庄严的庙宇巍然矗立湖畔,金光四射,紫气氤氲,好不壮美!我只觉得心在上升,身子也轻飘了许多,站在那里,也不前行,静静体会着那份干净纯美与肃穆光辉,一时忘了天上人间、今夕何夕。
张贵五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张着个嘴合不上似的,向财盛早已五体投地拜服在地,叶明则双手合十、两眼放光、口中念念有词不停诵经,我听得耳鼓胀痛,又觉得自己的心胸忽然狭窄了许多,受不了这无垠开阔的压迫,一直使劲地往进吸气,却总也吸不饱满。忽然,胸口有东西叮咬、蠕动、跳跃,俄而便见那灵蛇自我衣领处往湖中飞游而去,张贵五猛地醒悟过来,喊道:“大哥快运功化了它!”我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向财盛也看见了,往前爬了爬,瘫软在地上。那肉红色的蛇老头走了,倏地钻进湖中没了踪影,他老人家彻底离开了我,我怅然若失,心思空荡荡的无着落处,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隐隐约约听得有人说话,三个人的脸渐渐清晰:叶明坐草地上诵经,张贵五在号脉,向财盛问我:“常二爷喝水还是喝酒啊?”我连自己的气从哪里出的都不知道,想站起来,骨头好像被人抽去了,张贵五扶着也不行。“我成阿斗了。真是沧海桑田哪。”张贵五道:“奇怪,脉象如常,依然蓬勃有力,会不会是——”我看向财盛竖着耳朵等着下文,就打断了说:“应该不会。我先去解大手,麻烦你一块臭一遭去。”张贵五哼一声:“真是懒驴屎尿多!那咋弄!难不成我抱着你解?”我向叶明道:“你背完没有啊,有那长的经吗?你看跟我恁久的兄弟还没你这刚识得侄儿强呢,你也一块吧,去远点,免得臭了咱歇息的地儿。”
抬出老远,我问叶明:“你师父是否早就预见了我今日的情形?”“是的,所以他送你正见经,正是为了你今日能站得起来。那圣山灵蛇到得圣地,必将出窍,但它即已附体,就不只会带走它原本的神异与功力,还会攫取你体内原有的的真、灵、阳三气。”我倒吸一口冷气:“我不还活着的吗?”叶明道:“常叔莫急,你是那有缘人。就灵蛇附体事,你奇遇后欲往西行,原本是一大劫,因为它迟早得出窍面圣,但你除暴虐、破云手,结识我师父和正见经,此是一缘;又你不说宅心仁厚,也算是少贪欲而多恻隐,若是刚才真的出手去化那灵蛇,则佛祖脚下,神仙难救,此是二缘;再是灵蛇圣地出窍,必以全身心献于我佛,然它竟是灵性远超佛性,与你生了感情,仅以出窍之力面圣,显是与你缘分未尽。也因此你依然真气鼓荡,暂时无法站起,只是心里的原因,还请勿多烦虑,快解出那秽物,我再诵经即可。”
我感激涕零,听说后竟真的能自己蹲着了,一阵噼里啪啦,张贵五捂住口鼻道:“天哪,谁的屎能有你臭,还说是有灵性的呢!”我赞同,但还是笑得忍俊不禁:“就你愿意与那秽物相比,难道谁的屎尿还有灵性了?只千万别太味儿,唐突了佛祖。”叶明合手一句“阿弥陀佛!”便又开始诵那正见经了。
向财盛建议去光辉寺西南五里处投宿,我推说走不动没同意,他又说附近有个朋友想去拜会,就让他去了。叶明道:“常叔宜多诵‘正见经’,即使没了那灵蛇灵性的无形指引,也可以正见出击,否则极易走火入魔,也白瞎了你一身功力、绝妙轻功和‘二十七云手’世所罕见的武学招式了。”张贵五奇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个老童男不会还有好事等着吧?”叶明道:“眼下倒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