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爷懂,都我玩烂的玩意。”丁万宝死要脸,思索片刻接着道:“看来你这店儿还开对了,以后那就是俺们的点儿,这事得和老牛好好商量商量,走,俺们现在就去大西山。”
丁万宝说道就做,和江家人打好招呼,带着黄三儿打马直奔大西山。
大西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俩人骑马天黑前正好赶到。
牛连铎最近也闲得膀子难受,没事儿就带着弟兄进山打围猎,满山就属罗亮一个人儿管直,其他的好手基本都是打十有五,剩下人全靠瞎蒙。
尽管如此,每趟出猎收获都很丰厚,实在是猎物够多。
丁万宝来大西山,自然受到满寨欢迎,没说的,大碗酒大块肉,就缺几个******娘们儿。
酒碗交错间,丁万宝把黄三儿的事儿小声和牛连铎说了一遍,最后又劝兄弟在县里多安排俩人,作为绺子的点线。
牛连铎深以为是,兄弟俩表面呼呼哈哈,私下偷偷将此事拍板定了。
……
众匪正在畅快之时,身在县城的巴寿山却在纠结,甚至可以说是煎熬。
三个一万,三个九万,二三四五六七八万全有,望着眼前的牌,他想哭……
‘九宝莲灯’啊!自摸五把了就是不敢胡,因为怕对面坐山口太君不高兴。
要知道,巴寿山为了能和山口少佐打上麻将,简直费劲了苦心。
请客、塞钱、送大礼,把县公署坐的那头‘猪’都喂撑了,才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他能胡么?
可这是‘九宝莲灯’呀!一辈子能见到几回?
这年月打麻将带‘亮喜儿’还带‘混儿’,胡牌算幡,抓一手纯净的‘九宝莲灯’是多么的不容易?
巴寿山忍着痛打出本来自摸的万子,跟后屁股又抓个万子……
“你滴,快快点干活。”
对面驴脸挂着小胡子的山口太君不高兴了,瞪着巴寿山催他快点。
哎,太君说快点,那就快点打吧,反正也不能胡干脆拆听干!
巴寿山闭眼睛把当间的五万打了出去……
“五万。”
“胡了!”
哗啦!
下家坐的县长推倒了牌……
“门清、平胡、俩喜儿、一杠,缺一门,十二块钱。”
县长也好打麻将,和山口次郎玩熟了不惯他毛病,想胡就胡,给太君增加点刺激。
巴寿山心里暗骂:“****了,把你喂溜鼓儿,回头你他妈胡我牌,是不是纯心的?”
对面的‘屁胡太君’对巴寿山点炮儿很恼火,伸手过来翻开巴寿山的麻将牌,看了老半天没看明白。
县长乐了:“好,这牌打的真好。”
屁胡太君疑惑道:“号?”
“好,大大地好!”县长冲巴寿山伸出大拇指。
“呦西。”山口不懂装懂,又坐了回去。
太君说呦西?呦西就好,呦西就是有戏。
巴寿山抹了把汗,连忙赔笑,丝毫不在意上下家看傻比的眼神。
他心想着:‘等老子将来出了头,哼,大西山的孙子们,你们等着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