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万宝三人都很惊奇。
“巴寿山他老娘仓兰,那才是正经的镶蓝旗望族--仓佳氏,祖上随顺治爷南征北战出过三个大将军,虽然现在落魄了,可瘦死骆驼比马大,这点田产算个啥?”
黄三儿小声问道:“大妹子,你咋知道这么多?”
“刚才俺说啥来着,少跟我套近乎!”兰寡妇死看不上黄三儿,剜了他一眼,说道:“俺娘在巴家当了十多年老妈子,你说俺咋知道的?”
“哎呀!锅里炖鸡呢不和你们唠了,反正巴寿山不是好东西就是了。”
兰寡妇甩开雪白的手臂,扭着浑圆屁股风风火火跑了出去,看得仨爷们直喷火。
“人走没影儿了,你俩把眼珠子转过来吧!”丁万宝‘见多识广’首先恢复常态,调侃道:“泥鳅都上来了,咱还等它凉啊?”
“嘿嘿,吃!”
黄三儿一点不在意,伸筷子叨了条大肥泥鳅。相比之下安猛有点脸嫩,到底是小伙子对这方面还有点腼腆。
村里人都知道兰寡妇家有三样宝贝,只要在她家吃饭就能见识到---咸香的大酱,甜香的米酒,还有个白香的娘们。
兰寡妇大酱下的好,米酒酿的香,做菜也特别好吃。
泥鳅鱼做得脱骨滑嫩、汤鲜味美,小野鸡炖蘑菇油亮香浓,蘸酱菜、甜米酒,这酒喝得美冒泡了!
丁万宝吃得高兴,临走给了一个银元。
兰寡妇拿着银元有点慌:“这,这给太多了,连酒钱算上工料钱也用不了两角钱。”(注;一银元换10个银角,每角换铜钱100--130文。)
“不多!”丁万宝把手一摆:“兰姐手艺值这个价,以后兄弟还得来打搅兰姐。”
“那敢情好,丁兄弟要常来啊。”
兰寡妇紧攥着银元怕掉了,在村里难得遇见个敞亮人,笑眯眯把客人送出了门外。
……
丁万宝回到江家直接去了后院,江盛坤不在,他就去老太君屋里唠嗑。。
一老一小坐那逗闷子闲乐呵聊得正欢,江盛坤回来了,板着脸进来的。
眼瞅着到了大婚日子女婿一点不上心,走了好几天还弄丢头骡子,江盛坤不气才怪了。
“飞虎,骡子丢就丢了,婚事你得多上心,满院子人都为这事儿忙活,收拾新房、置办物件,你也得勤跑跑。”
江盛坤生气归生气,说话还是很有分寸,但言语中的责怪之意表露无遗。
丁万宝嬉笑道:“我知道,这两天俺也没闲着,忙着给亲近人送帖子,挂着到时候多来点人,瞅着也热闹不是?”
“嗯,东院常去看看,那是你们的新房,自己多拿点主意。”江盛坤脸色缓和下来,又说道:“还有,这两天英子总躲在房间里哭,我和她娘劝也劝不住,你们将来要做夫妻,常去说说话。”
“成,俺都记下了。”
丁万宝嘴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还有脸哭,哭谁呢?还不是哭那个小白脸,小爷不骂人就不错了还他吗去哄你?做梦吧!’
房间里,丁万宝陪着老太君和江老爷唠了会婚礼的事,又说起来江世杰的失踪。
老太太和江盛坤都有点疑惑不解,丁万宝也装出一副迷茫,有一句没一句陪着聊。
正当江盛坤想让‘女婿’去看女儿时,安铁梨突然跑了来……
“老爷,出事儿啦!”
江盛坤吓一跳,急忙问道:“出啥事儿了?”
“江世杰被大西山胡子抓了去……”
“啊?这还了得!”连老太太都坐不住了。
“老太君别急。”安铁梨忙说道:“眼下已被三旗镇的巴老爷救了回来。”
“嗨!早点说啊,整的吓人倒怪的!”老太太抚着胸口又坐了下去。
江盛坤催促道:“老安,赶紧去把世杰接回来。”
安铁梨搽了把汗,小声说道:“老爷,你想想巴通天是什么人,哪有这么容易?”
“嗯……”
江盛坤也冷静下来,沉吟道:“先把人接回来要紧,巴家提了什么条件?”
“暂时还不知道,俺也是刚听说这事。”安铁梨小心地说道:“另外还听说巴家人抓到了一个胡子,说是要吊绑三天,然后斩首示众。”
“哦?”江盛坤思索片刻,接道:“动用私刑,他不怕官府追究?”
安铁梨说道:“县里的兵警都溜须巴老爷,谁能追究他?”
江盛坤摇头叹道:“唉,随他折腾,咱只要保住世杰就好,就怕惹毛了胡子牵连到俺们头上。”
江家祖上就是因为招惹了大西山胡子,差点闹个家破人亡,江老爷是真怕了。
不一会,管家江海两口子跑了过来,江桂英和她娘也来参合,一屋子人叽叽喳喳,为这事儿都跟着急上火。
唯一坐得住的人就是丁万宝,不管是江世杰还是陈福都与他没啥感情,只是站在牛连铎的角度,他不能不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