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做张超,字‘夜袭’,川西北涪城人,因俊秀容貌与狮盔兽带、白袍银甲的非凡装束而得名绰号“小马超”,关中将帅以十数,莫能相一,唯张超最强。有诗为证:西川张夜袭,名誉震关中,安蜀奏全功。流芳播远戎。背后跟随八名亲卫一字儿摆开,越发衬其非凡,人才出众。
金石叹曰:“蜀中竟有如此人物,真乃藏龙卧虎之地也!”
张超双腿一夹,坐下白马乃打一响鼻,摇头晃脑往对面行去。真是良将无弱马,人骄马也傲,相得益彰。
张超勒住马缰,轻蔑地眼神往金石阵中一扫,言道:“哪个是金石?还不出来受死,竟害的本将军连夜赶路来此,真是其罪当诛。”
秦穷打马上前,闻得如此不敬主公之言,出声也没好气:“小白脸,你是来唱戏的吧!呦呦呦,穿的这一身素,这是给谁戴孝勒?”
张超顿时脑羞成怒:“黑厮,你这是找死。”说完,抡枪就刺。掌中之宝名叫‘虎头湛金枪’
枪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锋锐无比。使一门‘五虎断门枪法’,一时,虎啸声大起,枪影重重,挟飞沙走石之势往秦穷杀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秦穷一见其气势,便知是个硬茬儿。当下不敢大意,使出存箱底的本事上前接着。一对镀金熟双铜锏是舞得密不透风,泼水不进。激战三十余回,秦穷渐落下风。虽然秦穷气力不输于张超,到底在兵器上吃亏不少。张超使得虎头湛金枪长一丈一尺三,秦穷使得镀金熟双铜锏只长二尺八,显而易见。只挨打,还不了手,任谁也被动不是。而观张超形意断门起五行,扫盖提橹似青龙。金蛇伏地猛跃起,托镖回马刺腰中。上断咽喉下断阴,梨花点头刺中心。玉女穿梭云中吐,反身盖把赛罗成。逼得秦穷是疲于应付,顾此失彼。无奈之下只好使出‘杀手锏’,眼见张超以一招‘毒蛇钻心’直往秦穷左边肩窝刺来,秦穷不管不顾,却将右手铜锏脱手朝张超咽喉之处掷去。张超一枪刺中秦穷左肩之后,因为锏来得太快,不及跃起或向旁避让,只得身子僵直,突然向后仰天斜倚,让暗器掠面而过。说时迟,那时快。两马错开,秦穷已失一锏,又负枪伤,自知不敌张超,乃急忙打马回阵。张超却得势不饶人,催马往后赶来,欲将秦穷刺于马下不可。
兄弟连心,秦富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休要伤我弟弟。”说罢状若疯虎,银牙紧咬,面色狰狞,手持丈八蛇矛打马上前来救。
张超所乘之马乃名曰白鹤。时人谚曰:凭空虚跃,张家白鹤。可见其马确非凡品,只三、五息间便赶至秦穷背后,长枪往秦穷背心刺去。秦穷乃一个侧身,使出保命绝技,藏在马腹之下,避开张超致命一击。这时,秦富赶到,挟怒一矛狠狠朝张超刺来。张超只有舍下秦穷,来战秦富,秦穷因而借势逃脱,返回阵中。
秦富舞开丈八蛇矛,使开‘覆雨翻云’矛法,与张超斗了个你来我往。只见秦富那是吼声如虎,双目血红,招沉势猛,赫赫生风。真是:丈八蛇矛出蜀北,狂风惊得白猿啼。
金石感叹道:“原来秦富的武艺还胜过其弟,却一直以弟为首,真是兄弟情深似海啊!”
却观那张超气定神闲,不动则如山,动则似狸猫。拨把抱枪龙戏水,地动山摇扫乾坤,摁枪把反挑敌腕,拨草寻蛇枪无定,斜门三枪赶敌将,探海扭身最难防,蛟龙击水浪纷飞,缠绕毒蛇力不竭,翻身挑枪山崩裂,跨马神枪绕步缠,败中取胜回马枪。
此一战,激战两个时辰犹未分胜负。人还能打,马却以疲惫不堪了。张超持枪架住秦富之矛道:“且歇歇马力再战如何?”
张超:“怯战了吗?休想逃脱,今日我不擒你誓不回营。”
秦富:“你这厮只当我惧你不成,今日我不杀你绝不返阵。
两人复又战作一团,“叮叮当当,乒呤乓啷,哈嚯嗬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金石见秦富虽猛。不过武艺却也与张超只在伯仲之间,甚至在出招速度上还逊张超一筹,再战下去也毫无胜算,索性便鸣金收兵。张超与秦富正战到酣处,忽闻‘叮叮叮’收兵鸣金声响起。
张超:“暂时先且作罢,你可敢举火夜战。”
秦富:“有何不敢,报不了伤我弟一枪之仇,实让我怒火难消。”
张超:“好,只待入夜我俩再战,拿不下你这黑厮,我妄称‘小马超’之名。”两人都收了兵器,各自策马回营休息去了。
待秦富回返营中,金石赞道:“秦大郎平日却藏得好深啊!若不是今日令弟遇险,我尚不知将军负一身好武艺啊!”
秦富:“主公莫怪,爹娘死得早。我、娘临终前嘱托我照顾好弟弟,他又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平日里让让他也是应该的。”
金石:“你们兄弟情深实让我羡慕啊!秦大郎对于今日对战有何想法啊?”
秦富:“那白马小将确实厉害,连番战我兄弟二人却毫无败象。他约属下今晚举火夜战,属下已经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