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牛角,去调一营马军与我等同去,顺便将这一干乡亲们都捎上。”
牛角:“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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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州县衙大堂之上。
堂上高挂‘明镜高悬’四个字,正面屏风彩绘“海水朝日”图,象征清如海水,明似日月。大堂顶棚彩绘八卦太极图,系按堪舆学说八卦方位图含义设计;四周仙鹤向中心飞去象征四方归心。堂上设下桌案,俗称“三尺公案”。其实,这桌案既非三尺长,亦非三尺宽。上有文房四宝及惊堂木、签筒、绿头捕签、等办案所需要之物。大堂两侧陈列县官仪仗,有青旗、蓝伞、青扇、桐棍、堂鼓、四抬蓝绢轿等。堂下衙役持刑杖站班,竖‘回避’‘肃静’二牌。牛角坐于匾下。身后站着主薄,一旁还有押司备案。金石坐于堂下,尚有数十名乡亲们在堂外听审。原告立于堂下,就是洋州县丞与县衙捕头石阡,被告就是老者的外甥女金莲。
只见那洋州县丞宋姜五短身材,面皮黝黑,面无留须,着一身八品官服。倒是从容应对,拢袖站于堂下不急不躁。那捕头石阡,个儿与那宋姜仿佛,尖嘴猴腮,头上歪戴一顶五角塔帽,帽上还插上一朵鲜红的花朵,穿着衙役班服也似个弼马温,怎么看都与‘猥琐’两字有缘。金莲一袭藏蓝色着装,搭配上银质彩蝶拈花项坠。青丝披散在两边用镀银雕花盘发箍固定住,淡雅中露出一点妩媚。低顺的眉眼煞是引人恋爱,却又不时间闪过几缕阴狠。
牛角一拍惊堂木:“啪~~大胆贪官污吏,还不将如何收受贿赂,勾搭成奸,陷害忠良,如实招来,但有一字瞎扯,本将军就要大刑侍候了。”
将众人着实吓一大跳,宋姜与石阡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回答?这一开言,就已经定罪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身后的主薄连忙附于牛角耳中轻言几句,牛角乃再说道:“审案之前,先请原告讲述案情。”
洋州县丞宋姜朝案上作揖后,说道:“禀上将军,当日以龙亭铺周老为首的众乡亲们状告本县捕头石阡强暴民妇金氏,并杀害其丈夫潘驼背一案。经下官查实,仵作勘验,石阡本人口供,却与周老所告有两点不符。其一,石阡并非强暴金氏,乃是勾搭成奸。话说两人有了奸情长达一个多月,金氏为何不来报案?而且从未有外人发现过两人之奸情,可见乃是暗中隐蔽偷情,强暴一说不成立。其二,就是石阡是否杀害潘驼背的凶手?仵作勘验现场后言道,那潘驼背乃面部朝下从二楼坠地而死,可见乃是相熟之人从背后推下后摔死。当时具体情形没有第三人所见,但无外乎石阡与金氏所为。直到此时二人尚未画押认罪,不过从常理来分析,金氏的嫌疑最大。”
“啪”牛角又重重的拍下惊堂木,堂下众人吓得颈脖一缩。他也不清楚这惊堂木该什么时候拍,那就想拍就拍呗!
“照如此说来,案情既未定性,为何又不将捕头石阡关押在监,反而将金氏一妇人收押,是何道理?”
宋姜:“这个、、、、、、确实是下官动了私心,石阡此人在县衙公干已有十五个年头了,下官对他家世知之甚详,对他为人品性也有所了解。此人虽然有时也干些荒唐事,但也颇有侠义心肠。心中确实不信石阡会知法犯法干下杀人的勾当,因此只羁押了金氏,并未将他收监。”
“啪”下面众人心中又是一惊。牛角:“好你个县丞啊!公私不分,当关的不关,不该关的偏生又关了,下面又该如何了?”
身后主薄又附嘴过来,说了几句又退到后面去了。牛角:“哦!石阡,你作为原告,是如何与金氏勾搭上的?对于杀害潘驼背一事又有何话说啊?”
石阡:“那日,在下有事公干路过龙亭铺。因口渴难耐,就近去到金莲家中讨碗水喝。金莲问我在哪里当差,我便如实相告了。哪知金莲听后极热情招待了在下,又是倒水,又留在下吃饭、饮酒。在下三十出头的人啦!因长得又锉又瘦,平时里没甚女人缘。见金莲美的花似得人儿,家中又只一人,只当自己时来运转,交了桃花运。因而被金莲多灌了几杯,就昏昏沉沉的在金莲家中睡下了,还办下了糊涂事儿。后来金莲告诉我说,他是有夫家的,不过他丈夫是个驼背,又是个痨病壳子,还不能行人道。金莲嫁入他家五年尚是个处子之身,还拿出落红来作为凭证。她说别人守寡还有个名分,她却是守活人寡,这辈子算是毁了,要我带她私奔。可我却没有答应他,只说先考虑些时日再说。就这样拖了个把月时间,其间我又去过几回,她却再没给过好脸色。每次还直骂我窝囊,说我不似个男人。天下间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潘驼背从哪儿听来的风声。那天我买了些衣物、首饰和一些小物件,希望能讨得金莲欢心,谁知竟被潘驼背堵在楼上了。潘驼背将将爬上二楼来,金莲却朝楼下喊了一声‘快跑!’潘驼背急忙回头往楼下看下,就在那时,金莲一个撞身,就把潘驼背撞下楼去了。后来,潘驼背就死了。当时我见死人啦,脑子一懵,就赶紧跑了。事情的全经过就是如此。”
“啪”堂上众人终于有了些免疫力了。这惊堂木是拍了,不过牛角不知道说什么话。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