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是?”“姥爷,这位是老黄。”“哦,老黄。”“老先生,别这么叫,叫我小黄。”“小黄。”“唉。”老黄不由擦汗,看来他弄错了辈分,刚才小姑娘喊他叔叔,而驿哥儿喊老先生姥爷,岂不是随着小姑娘叫的?那他岂不是也是驿哥儿的叔叔?天啊!他正学岳老三在那里掰扯辈分,猛听到老板厉声喊“老黄”,老黄立刻满脸堆笑:“老先生,你放心,我们老板就是做这一行的,给你装上灌溉系统后,你就不用再为浇地发愁了。不论是菜地,瓜果地,还是庄稼地,荷塘都能装,装好,有全自动的,你不用操心,旱了自动出水,有半自动的,你来掌握开关。不要为钱上的事多心,很便宜。”说完,不经意瞄眼省驿,还好,神色平和。姥姥姥爷听得愣神:“真有这么先进啊?那浇地就不用费劲了,我正说年纪大了,种不了地了呢?驿儿,你这见面礼送到姥爷心坎上了。”姥姥抓着省驿的手满眼是笑:“好孩子,有心”姥姥姥爷一再拉小黄入座,小黄此刻恨不得驾膀子飞了:“两位老人家,我今天就不坐了,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姥姥姥爷把他送到大门外,一路客气挽留。路欢歌和省驿跟在后面:“谢谢。”省驿指指脸颊,路欢歌红着脸不依,省驿就一直等着。路欢歌踮脚飞快一吻,还好,无人瞧见。省驿郁闷:唉,蜻蜓点水。
吃饭时,姥爷给省驿倒酒,姥姥给省驿夹菜。
一巡过后,姥爷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省驿咽下饭:“他们以前是政府职员,现在都退休了。”
“有兄妹吗?”“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了。”
“小黄说你们是做什么的?”“基建。就是修路,建桥的,装农田水利的。”
“你比我们欢歌大几岁啊?”“大六岁。”
“大的有点多了。”姥姥不乐意了:“大多了好,知道疼人。”
“结婚后,和父母住一块吗?”
“不住一块。我们自己有房子。”说完看向路欢歌,路欢歌心哆嗦着:难道真要结婚了吗?对这个人的这些情况还是第一次知道。天啊,我要反悔。
姥爷问完,满面红光:“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姥姥听他卷舌说这话,立刻就把酒偷偷收走了,小声问省驿:“你还喝不喝?”省驿同样小声:“欢儿不让喝了。”姥姥笑眯眯地去放酒:这外孙女婿,就是听欢歌话。
吃完饭,省驿不知真醉假醉,硬缠着路欢歌陪他去床上躺着指使她做这做那。省驿看她温顺地为自己端茶递水,不醉也醉了。终于不再折腾她,两人对头入睡。路欢歌醒来,短呼一声,推开省驿:“离我别这么近。”省驿笑:“欢儿,我如果想吻你,你睡着了是不是就是默许?”路欢歌躲着他起床,迷瞪一会:“不许偷吻我。”省驿暗恨:干嘛问出来?省坐在床上看路欢歌梳头发:“跟我回去吧?”“我跟我爸说住几天。”“不回爸那里。”“回哪?”“回我那里。”路欢歌怯怯看他:“我不去。”她看省驿在发呆,自顾去冲凉,回来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怒火:“跟我回去。”“我不回。”省驿拉住她就往外走:“姥姥姥爷,我们回去了。”l姥姥姥爷异口同声:“好好,回吧。”“定了婚期,我来请你们。”“姥姥,姥爷,我不回去。”路欢歌边打坠,边呼喊。“回去吧,结婚好多事呢,不用挂念姥姥姥爷。”省驿抱住路欢歌,塞进车里,附耳道:“如果不想我在姥姥姥爷面前吻你,就不要下车。”路欢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省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姥姥姥爷在车后渐渐变小变远,路欢歌痛哭出声。省驿同样烦闷:小傻,我在前面为你冲锋陷阵,浴血奋战,你倒好,给我来个釜底抽薪,本该打你一顿,看在你同意结婚的份上,这顿打免了,没想到我这么屈尊俯就,你还这么拿大……万一省政发起狠来,受伤的会是你,你必须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我视线,以后也必须听我的话。现在就不能再哭。
“欢儿,别哭了。”哭声断断续续,呜呜咽咽蔓延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