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重的,于是一边指了指让习静宇帮她抬,一边回答说:“要是它听不懂,那怎么就没见它在哪次我回来的时候咬伤过陌生人呢?”
“问题是,你这地方有人来吗?”
“那倒是真不知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抬了出去,装上车后,习静宇又确认性地再问她:“你真的要去看我父母?还要带这么一堆东西?”
“你说呢?”离洛反问一句自己先拉开车门坐上了车。习静宇直到她坐好,关好车门,把安全带系好这才如梦初醒似的绕过到另一边上车。
离洛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去别人家里作过客,也从来没有带着礼品拜访过人。所以,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买了这一大堆的东西。当习静宇帮着她一样一样地从车里拎进来,来回好几趟后堆满了她们家的茶几时,习妈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心里寻思着女儿这带回来的是位什么富家小姐啊?哪里有去朋友家里拜访送这么一堆东西的?
这架式,倒挺像是第一次上门来拜访家长的女婿,要是个男的倒也叫人高兴,可偏偏又是个女孩子。习爸爸听到声音也从卧室里走到客厅,同样也被这一堆东西给小小惊了一下。这时候就看到女儿把一个穿着一黑色衬衣黑色西裤,戴着大幅黑眶眼镜的女孩子拉到了跟前介绍说:“爸,妈,我来介绍一下,她就是我在英国那个剧团共事的同事,她叫离洛。离洛,我爸,我妈。”
离洛上前走了一点,稍微地弯了弯腰,微笑着问了声:“叔叔阿姨好。”
“好好好!快过去坐,过去坐。”习爸爸习妈妈忙先带头走到沙发那里,
习妈妈倒了杯水给离洛,然后在边上坐下来对她说:“离洛啊,你能来家里玩就很好了,干嘛带这么多东西?”
离洛并没有习静宇想像中那种拘泥的状态,反而很落落大方地和习妈妈聊起天来。习静宇很奇怪,原来,离洛并不是只有她平时所看到的那一面。像此时,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虽然不会说什么多余的话,可是一笑一频,既优雅高贵,又平易温和。哪里还像是平时那个见人就躲的她。离洛一反常态,竟然同意了留在习家吃午饭,吃完饭又坐了片刻这才起身告辞。
习静宇开车把她送到了住处,下车的时候这才发现旁边的离洛竟然坐在旁边睡着了。回想起来,她和离洛在一起一两个月的时间她加起来也没有说过今天这么的话。看来,她现在已经觉得很累了。她一向不喜欢应酬,不喜欢生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大概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正想着,离洛睁开了眼睛,见已经到了家门口就说了声‘拜拜’下了车。习静宇忙跟着下了车,她叫住离洛,然后轻轻地说:“谢谢你!”离洛转过身来,朝她笑笑。再转身走了,是的,她觉得很累,但是这是应该的,因为习静宇,是她唯一的朋友。秋意渐渐地褪去,万物越发萧索。初冬的夜城还是很暖的,在大太阳的晌午依然可以穿着短袖背心什么的,只有一早一晚才会有凉凉的感觉。
习静宇的父亲在医院呆了十多天后,健康出院了。但医生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让他再受到大的刺激。习静宇和欧阳晏也自然是很多天都没有见面了,同样,她也很多天都没有去看过那个在夜城只有她一个朋友的离洛了。
于是,在回家后的第二天一早,她就告诉父母,要去城郊看看离洛。习爸爸习妈妈都知道她有这么一个朋友在夜城,也说了很多次要她带回家里来玩。可是她总是推说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这十多天,她天天在父亲旁边守着,连门也未迈出过几步,老人家也就没想起这么回事了。可回到家才这么两天,女儿又忽然提起要去看那个朋友,他们不由得起了疑心。心想莫非女儿根本没这么一个朋友,这一切只是她捏造出来瞒着他们去和她表哥约会的幌子?习妈妈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这么一想嘴里就毫不留情地问了出来:“静宇,以前你骗我们去哪儿哪儿,是不是偷偷去和你表哥约会?你真有这样一个朋在在夜城?”
习静宇听到这话,眼睛瞪得都快要掉了出来:“妈,你,你是不是太会想象了?你怎么——”
“那好,我今天可以让你出去,只是,你得把你的朋友请到家里来,否则下次你休想再用这个借口出去。”习静宇叹了一口气,无言地出去了。
习静宇平时去看离洛都是让欧阳晏派车送,可这十多天她除了偶尔和他发条短信,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为了不麻烦,就自己开着父亲的车子出去了。
到了离洛的住处外,刚走下车就透过木篱围桩看到了正在杂草里蹲着的离洛,接着便传来了大灰雄浑有力并且毫不友善的叫声,离洛抬起头看到了门外的习静宇后轻轻唤了一声:“大灰!”那只狗竟然尖细地“嗯”了两声就在原地趴下了。
习静宇这才敢推开那扇只能用于装饰的木篱矮门。一进门就没好气地抱怨:
“瞧你家的狗,真是个白眼狼。”
离洛微微笑了笑回:“你好久没来了,它自然要忘了。叔叔出院了吗?”
“嗯,出院了。”习静宇看离洛一边问着又一边蹲了下去,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