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足有两三丈宽,李长生便在他旁边坐下,侧头看着他。
夏侯丹看到她,长睫毛倦怠的垂了垂,偏过头躲开她的目光,仄仄道:“先不要跟我说话。”
谁要和你说话!
李长生气恼地推了推他,耍脾气给谁看啊。却不想夏侯丹一挥手便打开了。脾气比她还大。
正好一巴掌打到胳膊上,“啪”的一声脆响,而后两人对望着,谁目光中的惊讶都不比对方少一些。
还是李长生先反应过来,起身欲走。
夏侯丹腾的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腕,死死看着李长生,忽然便把枕头一掼,扑上来便咬住了她的唇,按着她的手将她压倒在榻上,便要去扯她的腰带。
李长生脑子一下子有些蒙,只是对上夏侯丹阴沉的目光,未寻到半点熟悉的感觉,下意识便挣扎起来。她挣得太猛烈,夏侯丹一不留神咬破了她的嘴唇,尝到了血味,动作不由顿了顿。
李长生胡乱抽手,甩了他一巴掌。
夏侯丹眼更红了,凶狠地瞪着她,没有更进一步动作。
李长生也愣住,见他脸上已经印了指印,便有些懊悔,想要伸手去摸,却再次被夏侯丹攥住手腕。
夏侯丹盘住她的腿用力压着,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几乎要把她折断。不管不顾的再度亲下去,又去撕扯她的衣服。
李长生心中一片混乱,胡乱挣扎两下,已经被夏侯丹绑住了手,只觉得胸口闷的难受。
夏侯丹停下来,默默注视着她。
李长生发髻凌乱,衣衫半解,夏侯丹选择无视,埋首亲着她的脖子,双手在她身上揉搓起来,一副不顾一切的固执。他手上略有些重,李长生只觉身上一僵,便咬住了嘴唇,强挨着,只看着他,不说话。
夏侯丹见她呼吸一窒,自己胸口就觉得疼,骗不了人。
他只想留住她。
从那个仙风道骨的君先生出现,他就有一种感觉,他若不用心,就抓不到她了。刚才听到底那些话让他觉得心慌。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能感觉得到怀里的这个姑娘对他的喜欢,和他对她的是不一样的。他也早下定决心耐心经营,等李长生爱上他。可是往往没有恰当的机会。
他选择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其实,只是想抓住她。
他明明知道这是最笨最笨的方法,他知道自己在亲手撕毁些什么,一些一旦破坏便再也不能修复的东西。
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他想,其实是他太渴望得到了。
他忍了那么久,不可以失去。
李长生不再动了,只是睁着眼睛看他。那双眼睛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不挣扎也不生气,夏侯丹突然害怕了。他停止了动作,把她的衣服合拢,系好,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李长生偏头躲开了。
“对不起。”
夏侯丹离开很久以后,李长生不经意转过头,那条系着鸣玉的绦穗静静地躺在榻上,她轻轻捏在手心里,心中酸涩。
“混蛋。”
晚膳的时候起了风。小林子照例送来了她喜欢的菜,却没有带来夏侯丹的问语,院子里人影憧憧,多了好些侍卫。
小林子看了一眼李长生,讪笑地解释道:“最近不太平,殿下也是担心姑娘。”李长生也什么都没说。
小林子走后,青霜默不作声地布菜,李长生放下筷子,独自进屋关上了门。
那条络子,李长生握在手里,扯了两下,没扯开上面的死结,反而磨疼了手。便开始四处翻剪刀。翻出剪刀来,面无表情的一铰,推开窗子,将珠子带绳子一并丢了出去。
然后便看到夏侯丹立在阶下,默默的望着她。
李长生回头狠狠扣上窗子。
片刻之后,青霜来通禀,说夏侯丹来了。
李长生淡淡道:“我睡下了,请殿下回吧。”
夏侯丹在殿外等到半夜。
李长生点着灯,又翻了本书,对着烛火读。直到青霜来报,说夏侯丹离开了。她才放下书,揉了揉被烛烟熏疼的眼睛,睡了。
她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开导和安抚。
这算什么?
他就要娶别人了,她还没横呢,他倒是比她还横!而且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好吧,就算最后没有做到最后,亡羊补牢,但竟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太过分了!
这一次,她真生气了。
李长生恨恨地想。
喜福今天乖巧的不得了,平时这个时候早睡的不省人事,这个时候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怯怯地看她。
非选个那么像的圆圆的大眼睛。
李长生泄愤似的抓起枕头丢过去,喜福不敢叫,小心翼翼缩在墙角,那委屈的小模样让她看得更加烦闷,索性蒙起被子就睡,眼不见为净。
夏侯丹招来青霜问过李长生的情形,默不作声挥了挥手。
青霜走后,他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清空思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