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个清白。”
呃呸——
啥叫佛口蛇心?啥叫貌若莲花,心如蛇蝎?
李长生算是明白了。
薛三表姐,这次算你狠!
咱们走着瞧。
薛安陪着薛福坐了一会儿,蔡七夫人和九小姐打发人过来送茶点,薛安连忙让向蔡七夫人和蔡九小姐告罪,说薛大太太和表姑娘有急事先回府了,走得匆忙不曾禀告,望亲家夫人小姐莫要怪罪。
蔡七夫人眼见薛安盈盈一拜,露出软软的笑容,桃红色裙摆如牡丹一样渐渐张开,承得她面若芙蕖,灼灼其华。不由弯腰扶起她,笑道:“好乖巧的孩子,快别多礼了,陪你大姐姐说说话吧。”
薛福显然累了,薛安扶她躺下,嘴里宽慰道:“大姐姐别多想了,我也觉得表妹妹不像那样的人。你先休息一下,我再去问问初馨,看看不要是冤枉了表妹妹。”
薛福连忙道:“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那你去吧。”
薛安点点头,对初晴嘱咐道:“你好好照顾大姐姐。”然后向初馨使了个眼色,初馨连忙会意,跟随薛安出去说话。
薛安带着初馨往垂花门楼不远的假山奇石处走,“香囊呢?”
“三小姐放心。已经处理好了。”
薛安点点头,又问:“那益神丹你确实换过了?”
初馨道:“按照小姐吩咐都办妥了。”
二人正在假山的拱门中穿梭,一阵脚步声传来,薛安看到前面的初馨身形一滞,便听到初馨高声道:“二十一少回来了。”
薛安似乎是带着闺门小姐的羞涩慌张地躲在山石后面,只是不经意地手悄悄一扬,将她外面氅衣不小心刮在山石上。
顿时和蔡恒玉撞了个正着,于是薛安便红着脸,冲蔡恒玉福了福身,低声叫了一声,“问大姐夫安。”只见蔡恒玉玉树临风,温润俊朗,心跳不由得加快。
蔡恒玉从薛安身边走过,目光似是在薛安身上稍作逗留,“三妹妹?”
薛安脸上越发微微发红,眼波一荡,无限娇羞地看向别处,“姐夫。”
蔡恒玉看了一眼她,似乎才想起今日薛府应该收到福儿滑胎的消息,着人过来看望福儿。
“今天跟着岳母过来的?”
薛安道:“是。”
“岳母现在哪里?府里还有谁一起过来?”
薛安咬着唇回话:“大伯母有急事先走了,只留我一个陪大姐姐说话。”
蔡恒玉“哦”了一声,又道:“你大姐姐今日可好?我正要去看她。”
薛安慌忙道:“大姐姐刚哭累了,已经睡了,姐夫现在不好去。”
蔡恒玉一叹,“福儿确实伤心了,也怪我昨日照顾她不周。”微微一撑头,“我刚喝了些酒,失礼了。”醇厚的音调似乎也带着些潮湿。
蔡恒玉的呼吸轻轻吹在薛安脸上,果然带着淡淡的酒香。
薛安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低声道:“姐夫心情不好,还是快去歇着吧。”这句话过后,她便缄默不语,只是眼睛似看非看地望着他。
蔡恒玉却没有在意,只微一点头,正要举步离开,刚走了两步,忽听身后薛安柔声喊道:“姐夫,您落了东西。”
蔡恒玉转头一看,薛安手心里正躺着一枚玉佩,于是道:“正是我的,多谢三妹妹。”
蔡恒玉正要伸手接过,不巧的是薛安的氅衣稍稍一动,额头不小心抵在蔡恒玉的胸膛上。
薛安立刻面红耳赤的道歉,“姐夫,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
蔡恒玉一愣。撑开她一段距离,有礼却疏离的温声问道:“可是绊到了?没事了。”然后似是发现了什么,弯下来,在地上找了找,捡起那只玉佩,用锦袍擦去了玉佩上面的尘土,捏起来。
“有劳三妹妹来看望福儿。我饮了酒,怕熏了她,先避开去,你回屋和福儿说一声。失礼了。”说罢就离开了。
薛安看不到蔡恒玉的身影,微微缩起肩膀,手指轻轻蜷起来。
外面风吹落枝头厚雪的沙沙声,所有的一切已经和这里没有关系了,静谧中带着一份让人难以忽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