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道:“我带了你表妹妹和三妹妹过来。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快和她们说说。”说着推了推李长生。娄氏心里明白李长生治病是最拔尖的,虽然冯道士嘴里说她是丧门星,但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只关心薛福的身体。
薛安也按按眼角道:“是呢,大姐姐,你给表妹妹看看吧。我的医术不及表妹妹好,还是她来看更稳妥一点。”
薛福摇头,丧气道:“不用了,太医院的人昨夜有来看过一次。我两年来第一次有孕,不想就这样掉了。”
李长生道:“太医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薛安埋怨地看了一眼李长生,“表妹妹,这个时候你还提这些岂不是伤了大姐姐的心。”
娄氏也不满地看了眼李长生,眼见她神情严正,远不及薛安面带明显的忧色,心里不满也加重一分,不过想到女儿无故遭此祸事,心中也有犹疑,便也开口询问:“是啊,福儿,太医有说了什么吗?”
薛福摇摇头,“当时只顾着伤心,也没有细问,想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怨我自己,明知身体不便,还非要逞能等敬之,那晚就梦魇了,梦到好多小鬼在用大石砸我肚子。醒来就觉得不好了。”
娄氏一惊,“厌胜之术?!”
薛安也惊呼起来,“难道是有人给大姐姐施了厌胜之术?”
薛福疑惑不解,“什么厌胜之术?母亲我怕是梦魇后被惊着了,又加上自己睡眠不得当,说来还是我自己的错。”她伸手拭了拭眼角,“我只是愧对敬之。”
李长生想了一下,还是道:“还是我替姐姐再诊一诊吧。”
“也好,劳烦表妹妹了。”薛福把手伸出来。
李长生轻扣脉搏,细细把脉。薛福显然是因为有人作祟才滑胎的。她收回手,轻声问:“大表姐今日有闻过什么,吃过什么不同寻常之物吗?”
薛福踌躇一下,摇了摇头。
这时初馨在一旁插嘴道:“大小姐这几日都服食益神丹。”
娄氏目中寒光一厉,“什么益神丹?谁给的!”
初馨吓了一跳,慌忙跪下,眼睛偷偷瞄了瞄薛安,又瞄了瞄李长生。
娄氏声音一厉,“说!那东西到底是谁给的?”
初馨一咬牙,“是那日离府时表姑娘给的。”
娄氏转目看向李长生,眼光像飞刀一样射过去。“是你?!”
李长生不慌不忙看着娄氏,承认道:“我确实给过大表姐。但那是益气养神,绝对不会还她滑胎。”
薛福慌忙对娄氏道:“不管表妹妹的事,母亲千万不要胡乱疑心!”
薛安也柔声劝道:“大伯母,还是需要好好查查不能只凭这丫头一句话就认定表妹妹要害大姐姐。”
“奴婢不是只有一句话。”初馨大声道:“奴婢这里还有表姑娘给的益神丹。三姑娘也懂医术。可以做个鉴证。”
薛安慌忙道:“我就算了。家里爹和两位伯父都是长辈,应该请他们辨别才是。”
薛福忙道:“母亲,不会是表妹妹的,我和她又无过节,表妹妹怎会害我?”
“好,好!”娄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初馨道:“你给我把那东西拿来,我这就回去拿给老爷和二位叔叔查看,绝不会冤枉了谁!”
初馨连忙从怀里取出银扁盒,恭敬递给娄氏,道:“大小姐这几日都服用过它,恳请大太太查明真相还我们大小姐一个公道。”
李长生心中气愤不已,被人暗地摆了一道,任谁都会心中不爽!这初馨和分明和薛安唱了一对双簧,薛三表姐真是够阴险,竟然能买通大表姐房里的大丫鬟,心也真够狠毒,连自小一个府里长大的姐妹都害,何况薛福还待她那么好!
真是气死她了!
初馨是薛安的人,那只香囊就算找出来也早就掉包了吧,就像她的益神丹!还不知道薛安放了什么来害她。真是一箭双雕的好算计,不着痕迹地弄掉薛福肚子里的孩子,还嫁祸给她!她就说冯道士怎么会聊准她送的礼物有错,肯定是薛安弄的鬼。
这个哑巴亏吃的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娄氏气的来不及顾虑很多,扯着李长生要去薛家在老太太面前拆穿她的真面目。李长生只得暗翻白眼,无奈道:“大舅母,我们不等和蔡七夫人蔡九小姐告辞了?”
娄氏恨她至极,恨声道:“你休要拖延时间,等我在老太太面前拆穿了你,看你还耍什么嘴皮子。”
薛福欲言又止,薛安劝她道:“大姐姐,还是让大伯母和表妹妹去吧。这样也能为表妹妹洗脱嫌疑,了却大伯母心中顾虑。这儿有我陪你。”又对娄氏道:“大伯母放心,我会好好陪着大姐姐,等蔡家亲戚来了,我会替大伯母说一声的,想来七夫人和九小姐也不会怪罪。”
娄氏感激她想得周到,便道:“那这里有劳你了。”
薛安温婉一笑,而后对李长生劝慰道:“表妹妹,你也别和大伯母生气,她也是担心大姐姐,等去了家里待伯父他们查明真相定会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