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烨忘记了烦恼,一心一意沉醉在这美丽的山间小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转身向后看去,只见马蹄声传来的地方尘土飞扬,转眼间,数匹轻骑已经来到面前。
为首的正是赵老二和一个穿着黑色警卫制服的中年人,二人身后还有六匹马,马上的人也是穿着清一色的制服,背挎大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叫人看了实在分不出到底是兵还是贼。赵老二的右铁拳已经用白色的纱布包扎妥当,斜斜地吊在胸前。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人头戴皮帽子,长相奇丑,黑脸膛、鹰勾鼻,但两边太阳穴明显外凸,双目如电,看得出是个练过几手的人,一把匣子枪斜斜地插在腰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陈烨看着赵老二,学着他的语调说道:“呵呵,赵老二你这王八羔子跑得还挺快的嘛!看来老子今早应该把你的狗腿子打折。”
赵老二没有理会陈烨,左手握着马鞭,低声对他身旁的黑制服中年人说道:“大哥,就是这王八羔子,身手真的不错。”
黑制服中年人歪着头打量着陈烨,忽然扬了扬马鞭,问道:“小子,你是哪路的?”
陈烨想也不想回答道:“赶路的。”
黑制服中年人也不生气,用马鞭指了指自己,道:“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陈烨道:“若果在下没有猜错,阁下应当就是赵老二这王八羔子的拜把子大哥赵保长?”
黑制服中年人一个耳光刮在赵老二的脸上,大骂一句:他奶奶的。道:“什么拜把子大哥?尽丢我赵某人的脸。”
赵老二防不胜防地被赵保长刮了一个嘴巴,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像个小姑娘般委屈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陈烨差点笑出声来,赵保长左手握着折叠起来的马鞭,用马鞭顶了顶头上的皮帽子,“唔”了一声,道:“小子你猜得不错,赵某人正是这里的保长,小子你尊姓大名?”
这个赵保长虽然长得奇丑,但性情还是满有趣的,陈烨忍着笑,道:“小子尊姓李,大名宝晴是也。不知保长大人有何贵干?”
赵保长点点头,道:“李宝晴,唔,挺不错的名字。赵某人也没有什么贵干,听说你手上很有几道,刚巧赵某人也是一介武夫。也爱练两下子,总喜欢找人比划比划。”
陈烨一抱拳道:“赵保长想找在下比划比划?”
赵保长点点头,呵呵大笑道:“不错,不错,小子你真聪明,让你一猜就对了。”
陈烨心想:这家伙看上去傻愣愣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于是有意道:“赵保长难道不是来找茬的吗?在下打伤了赵老二,赵保长恐怕是来为他出头的吧?”
赵保长转头看着赵老二,“为他出头?赵某人干嘛要为他出头?他栽在你小子手里,只怪他学艺不精,怪得了谁?”
陈烨看着赵老二,只见他涨红了脸。
“既然保长大人不是为了寻仇,为什么带了这么多的手下?”
赵保长的脸红了红,“小子你放心,赵某人绝对不是来找茬的,今天只是赵某人要找你比划比划,是伤是死与他们毫不相干。”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言既出,死马难追。”
陈烨笑笑,看着他骑着的那一匹高头大马,自己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交通工具,眼睛一亮,“若果是我们两人打来打去的,就算是分出了胜负也无趣得很,不如大家押个注,这样岂非有意思得多?”
赵保长“唔”了声,“小子要押什么注?说来听听。”
陈烨拱手道:“若果是小子在保长大人手下输了一招半式,便输给保长大人十两黄金。但若果保长大人不幸输给了小子,小子烦请保长大人将座下的坐骑借小子一用。”
赵保长哈哈大笑,“金子就不必了,赵某人从来就不缺金子。只要小子你尽力打赢赵某人,赵某人把座下的这匹青口马拱手相送。”
陈烨道:“那么若果小子输了呢?保长大人想要什么东西?”
赵保长右手握着拳头,马鞭指指赵老二,道:“若果小子你输了,你就得把今天捏碎他拳头的那一招教给我。”
陈烨哈哈大笑,心想:这人真的是爱武成痴,于是一拱手道:“一言为定?”
赵保长道:“一言为定。”
陈烨后退一步,摆出架式,“保长大人请。”
赵保长跨蹬下马,摘下帽子,放下匣子枪,解开上身的制服,只见他上身穿着一件短汗衫,腰纤肌阔,身高竟和陈烨不相上下,足有一米八以上,除了长得丑一点外,也算是威武不群。
赵保长走到离陈烨五步开外的地方,回过头向他的几名手下道:“今天赵某人只是和这位李小哥比划比划,是赢是输都与你们无关,你们都不准插手,听到了没有?”
他的手下齐声答应。陈烨在心里想:想不到这个赵保长倒算是条汉子。于是再向后退一步,道:“就凭保长大人的这句话,小子当让保长大人一招。”
能把赵老二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