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伺候。”
嘿嘿!
张十九闻言,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瞅了韩延凌一眼。
韩延凌见他表情,就知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没逃过张十九的法眼,只得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不错,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去看看嫂子和韩老太爷了!”张十九这是同意了。
“对了,十九叔,您手下那些个郑家死士呢?”
“让他们四散而逃藏了起来,待风声一过,他们也便各自出城,自谋出身,不过你放心,那帮家伙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有办法!”
“不如你给他们捎信,一并去济南府章丘县算了”韩延凌可是贪得无厌了,还打着郑家养的那帮死士的主意。
张十九哈哈大笑,重重的拍着韩延凌的肩膀,震得韩延凌肩膀头子生疼。
“好家伙,有意思,你这脾气我喜欢,将来定能成大事,石头里都想着榨油,人家郑家辛辛苦苦养的死士临了你还打着算盘。”张十九平生不爱钱财女色,无儿无女,是个认死理的主,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结拜大哥,如今韩老三已经不在了,可他的儿子出息了,张十九虽然接触韩延凌时间不长,可在心里,是真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见他是个雁过拔毛的性子,打心眼里欢喜。
韩延凌被张十九道破心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些人良莠不齐,我只选几个跟我交好,本事大的带回山东,将来好给你出力,你呀……”张十九宠溺的看了韩延凌一眼。
韩延凌从怀中逃出一块锦衣卫的腰牌交到张十九手上。
“十九叔,今夜闹的如此大事,天明城门必然依旧紧闭,只有这锦衣卫的腰牌才能畅行无阻,你先出城寻个地方暂住,等把要带的人聚齐了,再回山东。”说完,韩延凌又摸出了一包银子。
“这些银子您拿着,路上用得着!”
“不必了,你十九叔身上不少金叶子呢!”
韩延凌不理会,强行把银子塞进张十九手中,道:“那就劳烦十九叔给俺娘捎回去,家里老娘媳妇也得吃饭不是!”
“呀,你都娶媳妇了?”
“啊!”韩延凌点点头。
“那我的抓紧,去看看侄媳妇!”
两人又聊了几句,韩延凌叮嘱张十九给娘和玉娇捎话回去。这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张十九施展轻功,不多时便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乾清宫。
万历皇帝朱翊钧已经在这坐了一夜,昨夜的有人造反的消息送来之后,他就一直坐在龙书案前,眉头紧锁。
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陈矩小心的侍立一旁大气不敢出,陈矩每当万历眉头紧锁低头不语的时候便是心情最郁闷的时候,陈矩可不敢这个时候触了皇上的眉头。
马宝撅着屁股跪在那里已经好一会了,太阳越升越高,已经有一缕照在了他略微有些皱皱巴巴的蟒袍上,感觉热乎乎的。
少顷,万历抬起头来,道:“马宝你起来吧,昨夜的事情做的好,这份大功朕是要赏的,朕就知道没看错人!”
“万岁过奖,这些是奴婢的本分,万不敢居功!”马宝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有些自矜,但表情却谦卑的很。
“你也忙了一宿了,先退下歇息吧!”
马宝赶忙告罪一声,倒退着直到出了门口,这才转身颤巍巍的往回走。
迎着太阳看着日光,马宝心里美得慌!老马一边走,一边轻声哼着自己临时编出来的小曲。说不得回去还得喝两盅。
“陈矩!”待马宝走后,万历唤了一句。
陈矩急忙上前,躬身道:“陛下请吩咐!”
“把乾清宫里里外外的宫女太监全都撤走,宣锦衣卫镇抚使韩延凌来见朕!我要看看这小子怎么给自己擦屁股!”万历爷满脸怒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