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黑子便悄悄的回来了,侯三就在对面的赌档,这来回自然方便的很。
“韩爷,侯三说,杨德福已经两天没去那寡妇家了,刚才交代了一番,便领着两个心腹手下去了。”
韩延凌一听,心中暗道真是天意,合该你杨老虎该死啊!
“兄弟,杨德福因为什么让人打你?”韩延凌问道。
“吃锅,杨德福不守规矩!”那年轻男子说话直截了当根本不拖泥带水。
“吃锅?什么是吃锅?”在场的几个人还都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张志轩忍不住狐疑的问道。
黑子急忙解释道:“少爷,吃锅是黑话,就是吃赌档,按照规矩,去了赌档,只要能在自己腿上割一刀再撒把盐,用烧红的铜条烫,一声不哼的,以后就算吃锅了,只要这赌档干一天,就得养着这人一天!按月拿钱!”
黑子说完,对着年轻男子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赞道:“兄弟,是条汉子。”
“这杨德福着实的不厚道啊,人不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是不会去吃锅的,这杨德福不守规矩,真他娘的不是个好东西。”黑子嘟囔道。
“好家伙!哥们,你真行!”斌子咧着大嘴,一脸佩服的看着年轻男子。
韩延凌这才恍然,感情这小子腿上的伤是这么来的。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小子对自己都这么很,何况是敌人。
张志轩也暗暗点头,问道:“韩兄,咱们今晚动手?”
“动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没等韩延凌说话朱由校已经摔盆子砸碗的嚷上了,他久居宫中见惯了宫廷的尔虞我诈,太监宫女活活被打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朱由校虽然年幼,但是杀个把人还真不太往心里去。
“韩大,今晚你可得在此坐镇啊,你不在,我这心里没底……”这就话倒是暴露了朱由校小孩子心性的一面。
“对对对,这件事还得韩兄你做主!”张志轩急忙附和这朱由校,一方面是拍朱由校马屁,另一方面是他也心里没底。
“张兄,你以后便是咱们社团的话事人了,不能总这么胆小怕事,再说咱们后面不是还有令尊吗?你怕个甚啊!”韩延凌现在倒是不担心张志轩这小子日后难以控制,这小子越是软弱,对自己越是有利。不过场面上的话还得说,好让他与自己推心置腹,再说这话表面上是告诫张志轩,其实也是对朱由校说的。
“听了韩兄这番话,我心里有低了,不过这话事人是什么意思?”张志轩很是纳闷,这些后世社团的专业术语他自然不会明白。
“话事人就是说话管事的人,在社团里说了算的人,就叫话事人,负责咱们社团的大小事务。”韩延凌耐心的给张大少讲解着。
“这就不对了,张大是话事人说了算,那我做什么?”朱由校对这社团地位倒是很上心。
“殿下,您这叫龙头老大,那是超脱一般的存在,过两****找个高明点的工匠做一根龙头棍一根虎头棍,以后咱们社团代代相传,这龙头棍就龙头老大身份的象征,虎头棍是话事人的凭证,殿下你便是咱们社团的开山鼻祖。”韩延凌学着杜琪峰的电影里面的桥段,把话事人的作用和地位用龙头棍的形式定下来。
“妙啊!以后社团里的人员越来越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见着我啊。不认识我的不要紧,只要见着龙头棍,那便是龙头老大到了,哈哈……”朱由校想想心里就美。他倒不在乎能在社团里有多大的权力,要的就是这样光鲜的地位。
“韩大,我是龙头老大,张大是话事人,你干啥?”朱由校倒是没忘了韩延凌。
“那我就当个长老吧,给你们出谋划策!”韩延凌还是喜欢躲在幕后当黑手。
“那成,你小子胆大心细不要脸,够格当军师!”朱由校的评价让韩延凌有些汗颜。
张志轩想到自己也沾光能当上开山鼻祖,还能代代相传,心里也是喜得美滋滋。已经有些眉飞色舞了。
韩延凌点头,心中暗道,这张志轩虽然纨绔,但这脑子还是挺灵光的,再加上背后又他老爹张云和撑腰,还有韩家庄这帮人给他震场,扫平小小的章丘县的地痞无赖,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这样自己也能放心的去京城了。或许那里才能让自己活出另一番新气象。
韩延凌这才想起问那沉默寡言的年轻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寿!”那人言简意赅的答道。
“马寿,咱们的话你也听见了,今夜,去杀了杨德福,你敢去吗?”韩延凌直接了当的问道。
朱由校扯了扯韩延凌的衣袖道:“
“五两银子!”马寿比韩延凌还直接,回答干净利索脆,很明显是先付钱后干活。
“话事人?掏钱吧?”韩延凌倒也不以为意,慷他人之慨自己不心疼,把手伸到张志轩的面前,笑的很猥琐。
张志轩现在一心想当大哥搞社团,别说五两银子这点小碎钱,就是五十两,五百两,他张志轩现在也舍得往外扔,商贾世家子弟,怎么能不明白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