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纨绔公子一声令下,那几个家奴打手如狼似虎一般的便朝韩延凌冲了过来。
在后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负二代,从不惹是生非,眼看都奔三的人都没跟别人打过架,刚才是一时义愤出言呵斥那帮歹人行凶,可是喊完之后,韩延凌便后悔了,老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很明显人家的实力比自己强。
韩延凌很想遵循那就说顺了嘴的话: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我就转身走。
可是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漂亮女人面前,这面子得要啊,扭头就跑那可就太丢人了。
韩延凌心中挣扎的时间虽然短暂,可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几个打手已经冲到自己面前。本就相隔几步,也就是一秒钟不到。
冲在最前面的是个马脸汉子,左边面颊上一片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上面还长着长长的黑毛,端的是丑陋异常。胎记男大喇喇上前,挥手照着韩延凌的脸就抽了过来。
危急关头,韩延凌下意识的伸左手挡了一下,便将那一巴掌给挡了下来,右手顺势一拳捣了出去,正打在胎记男的咽喉要害之处。好在韩延凌重伤初愈,这一拳没多大力道,饶是如此,那胎记男仍然是被打倒在地,握着自己的喉咙“咯咯”的跟老母鸡下蛋似得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蒙面女子本还替他担着心,这一交手,便知道眼前这个穿着破棉袄的家伙还是个练家子,心中稍安。殊不知韩延凌也是误打误撞,若是以前的韩延凌或许不怕这帮乌合之众,可是现在的韩延凌可是个西贝货,心慌意乱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有武艺的。
“哼!这小子倒还有两下子,还不是个窝囊废。”蒙面女子身后的婢女嘟囔着。
“菱儿!”白纱女子冷叱道。那被叫做菱儿的小侍女听了,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胎记男被打倒在地之后,剩下的几个打手可就不敢掉以轻心了,他们在章丘县城里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来没碰上过敢还手的。将韩延凌围在了中间准备展开群殴。但他们忘了一个人。
斌子一直站在韩延凌身后啃着烧饼,那嘴堵着一直没出声,眼见对方要对韩延凌动手,斌子不干了,临出手还不忘两三口把手里剩下的烧饼全塞到嘴里,一边嚼着大烧饼一边撒开一双大手就摆开架势要开干了。
那些打手根本就没把这两个穷小子放在眼里,一声嘶吼便战到了一处,别看斌子平时憨憨厚厚,若要被他的外表蒙蔽,那你就吃大亏了。
只见斌子墩身扎马挡在韩延凌身前,章丘大耳刮跟不要钱似的大放送,那几个家奴打手被斌子大耳刮子一顿狂抽,东倒西歪,不一会都捂着肿胀的脸不不敢上前了。韩延凌方才能如此简单的打到胎记男大部分是运气成分,可真要动起手来韩延凌心里没底,见斌子虎虎生威的以一当十,韩延凌很知趣的躲在了肉山的后面,心中还感慨,有这样的兄弟,真好!
今天是年前的最后一个大集了,因此集上的人很多,见有热闹可看,纷纷围拢了上来瞧个究竟,见又是横行县城的张大少出来欺负人,大家纷纷窃窃私语。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十岁样子的小孩,穿着厚厚的皮袍子,脑袋上带着一定熊皮小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张圆乎乎的小脸,等着好奇的大眼睛一边瞧着热闹一边听这周围百姓的议论,小孩身旁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员外打扮的男子,小心的将那小孩护在身前,旁边还有五六个身高体胖的大汉将小孩和那员外与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隐隐的隔绝开。
“又是张家大少,这小子可坏透了!”“是啊,缺德带冒烟的。”“这俩小子有种,敢跟张大少的人动手,可惜了……”
纨绔公子张大少本名张志轩,乃是如今章丘县的县太爷张云和的独苗,这张云和自打到任以来,虽热没什么大恶,但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不说,贪赃枉法歪断争端的事情也没少干,他这独子张志轩更是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架鹰走狗,欺男霸女,几乎是无恶不作。围观的百姓,都在给敢和张大少叫板的这俩小伙子捏着一把汗。
张大少的这几个家奴打手都是县城的城狐社鼠,也就是明朝时期的泼皮无赖,依附到张大少的身边,平日里吆五喝六把自己吹嘘的如何如何武艺高强,欺负普通百姓那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今日碰上点子,人家有功夫,把那几个家伙打的,脸肿的眼都睁不开了。
张志轩是从小没吃过苦没受过累,没挨过打没遭过罪,见自己的手下被人打的满地找牙,自己的脸可挂不住了,若是今天就这么算了,那以后自己也别在县里混了,丢不起那个人,可是就凭自己的干干巴巴的小身体,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这小子脑子倒是灵光,只好拿权压人了,这俩小子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把自己是县太爷大公子的金子招牌一亮出来,保准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张志轩如是想。
想罢这些,张志轩略有些慌乱的心神定了下来。
张志轩迈着八字步,摇头晃脑的走到哥俩面前往那一站,歪着头,脖子耿耿着大声嚷道:“两个土鳖,敢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