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高兴得到处报喜。看到父母这么高兴,刁仁尔也感到十分欣慰,但是当他想到老乞丐的话,又有些犹豫起来。
此时的刁仁尔,已经是十九岁的青年了,这十年来,他深刻地感受到那颗五彩光华的丹丸以及那个奇怪的打坐姿势带给他的神奇变化,自然知道这老乞丐是不凡之人。所以他将对方交给他的这块紫牌摩挲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找一下这个所谓的“耿丹学院”,要是有问题,再去帝都大学报到也不迟。
于是,在九月一号大学报到的时候,他拖着行李箱,坐火车来了帝都。
但是,到了帝都火车站,他才发现竟然没有公交车经过耿丹学院。他又不愿意花大价钱打车过去,便毅然决定走着来学校,路上行李箱的拉杆不幸断了,所以便只能扛着行李箱,行走三百里,走着到了耿丹学院。
听刁仁尔将这一个冗长的故事讲完,瑞明居士和西方男子都陷入了长长的思索之中。
“他老人家将这孩子送来的目的何在?”瑞明居士用神念传音询问。
西方男子缓缓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此中玄奥,但是他知道这个青年说的一定是事实,因为在他刚才的神念威压压制下,刁仁尔不可能说谎。而且,这枚无纹紫龙牌也的确货真价实,上面的精神烙印不可能伪造,全世界仅此一枚。
“刚才的天地异变,已经引来了不少大能的窥视,元老会的一些高层也感应到了这一幕,耿丹学院恐怕会成为是非之地。”西方男子沉声传音道:“我在这无纹紫龙牌中,不仅探查到他老人家的精神烙印,而且里面好像还有一股庞大无边令我也要感到惊惧的精神威压,不属于他老人家,不过我不敢轻易深入查探,深怕再次引来异变。”
“连你也感到惊惧的精神威压?”瑞明居士神情震惊,心地一颤,“难道是……”
“天意不可测,天意不可违。”西方男子对瑞明居士神念传音,然后神情凝重地对惴惴不安的刁仁尔道,“兹事体大,绝不可轻易与人言,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切记。”
刁仁尔茫然地点了点头。
瑞明居士也对有些失神的雪银道:“这件事,牵连甚大,你有幸得闻,切不可对外人说起。”
雪银虽然不知道刁仁尔口里的老乞丐到底是谁,但是也知道能够让瑞明居士他们如此镇重其事的人,绝非等闲,自己听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祸是福,于是乖巧地点头应是。
瑞明居士又道:“此间事了,你带他去测试,确定是否能成为正式学生吧。”
雪银躬身应道:“是。”扯了扯有些神情呆滞的刁仁尔,示意随她一起出了木屋。
屋外的桃花依旧朵朵盛开,娇艳无比,刁仁尔却无心赏花,心神不属地随着雪银在花海中行走。不过刚才朵朵桃花起舞,向他切割而来的场景令他心有余悸,这次倒是学乖了,小心翼翼地避让着,不触碰到一片桃花。
“嗖!”神情恍惚的刁仁尔一惊,他的听力远超常人,刚才似乎听到旁边有什么东西飞速爬过。他吓了一跳,猛然转过身去,桃花艳艳,无声盛开,不见其余,但是目力惊人的刁仁尔还是捕捉到了一线长长的残影,约有十几米长的样子,迅速消失在桃花林中。
什么怪物!
刁仁尔精神骤然紧张起来,冷汗涔涔而下。
仿佛有一个阴冷至极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令他脊背生寒,刁仁尔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紧随着雪银,向着桃花林边缘小跑。
在踏出花海的那一刻,他方才呼出一口气来,敏锐的耳朵仿佛听到了桃花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