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个?这不是大白天么?什么状况?古三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发愣。那两个蒙面人的动作却极快,还没等他回神,就已经一记手刀,一左一右朝他劈来,直接把他给放倒了。
这两个蒙面人,自然就是聂泰安,和抄小路赶来的万仞,他俩办事很谨慎,尽管放倒了古三,但仍没有摘面罩,就这样蒙着面,手脚麻利地把古三身上搜了个遍——玉佩,银票,包括古三自己的一点散碎银子,都没有放过,统统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万仞摸着玉佩,欲哭无泪:“少爷,咱能把它留下么?”
聂泰安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傻子,我怎么知道。”
“少爷!”万仞气得直跳脚,恨不得也给他一记手刀,但考虑到两人的武艺高低,还是有着一定距离的,所以想了又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行了,东西你收好,先回阳兴县去,等我们回来。”明明已经到手的玉佩,待会儿却又要还给穆清婉去,聂泰安也很有些郁闷,声音听起来都哑哑的。
万仞恋恋不舍地将玉佩摸了又摸,决定有空一定得去庙里拜拜,不然老天就跟玩儿他们似的,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到手也要溜出去。他小心地把玉佩塞进怀里,对聂泰安道:“少爷,我走了,您自己小心。”
聂泰安冲他挥了挥手,他便掠出小树林,摘掉面罩回阳兴县去了。
聂泰安朝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古三,狠狠地踹了两脚,转身回穆家大宅去了。
穆老三房里,卢氏沉浸在穆老三苏醒的喜悦之中,忙着指挥几个妾,下厨炖补品;而穆老三本人,在极度的懊恼过后,脑中一片空白,呈现出痴痴呆呆之状,穆长光认为他这是才刚苏醒,脑子还不灵光所致,赶紧命人去城里请郎中,一来为他调理身体,二来,他这脸上的疱疹尚未褪却,还得想法子。
穆长光安排好穆老三的事,叫上康氏等人,去了郭氏房里。穆清莲在郭氏房里坐了会子,寻个借口出来,到厨房叫上红娇,两人溜到施天赐房里。
施天赐还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纱布,脸上敷着药膏,看起来十分吓人。穆清莲吓了一跳,叫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个人了,摔跤也能摔成这样?”
施天赐摆摆手,十分沮丧:“别提了,不知是哪个下人偷懒,农具搁在院子里没收拾,我这一摔,正巧摔在钉耙和锄头上,就成这样了。”
摔在了钉耙和锄头上……这可真是够霉的,穆清莲叹道:“看来合该我们走霉运,你连摔跤都能摔出大毛病来,何况今天这么大的事。”
“你什么意思?!”施天赐一听就急了,直朝床下蹦,却牵动了身上伤口,疼得直呲牙。
红娇赶紧过去扶他躺下,劝慰他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着急也没用,还是好好养伤,咱们慢慢想对策。”
施天赐越听越急,大吼:“到底怎么了?!你们又把事情办砸了?!”
他现在这副尊容,发起脾气来,着实面目狰狞,穆清莲和红娇都吓得没敢吱声。
施天赐气急问道:“怎么,玉佩没拿回来?!”
穆清莲和红娇齐齐摇头。
施天赐稍稍松了口气,又问:“那是没说动大房他们用玉佩水?”
穆清莲和红娇又齐齐摇头。
施天赐觉得奇怪了:“既然都做到了,哪怎么没办成事?”
红娇和穆清莲你推我,我推你,结结巴巴,期期艾艾地,把当时天降坠物,穆老三情急之下,本能跳起来躲开的事情讲了。
施天赐沉默良久,闷声道:“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天降重物,他总不能眼睁睁地躺着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