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心道:“因我急于找到柯叔叔,这小子昨天在临安没玩开心,看来是非得打我几拳才能开心,我这身板练了这几个月武,倒还是经得起摔打的,让他打上几拳又有何妨。便道:“柯叔叔,小侄武功低微,就让我与镇恶切磋一下,镇恶老弟,你可要手下留情哦。”
柯东岳点头道:“这混小子脾气暴躁,不知进退。教训一下也好,不过他从六岁上下开始练武,如今也有十年之久了,常常在外面打架生事,贤侄可得小心应付。”
柯镇恶眼珠一转,拍手笑道:“那我去换了衣服就来,这新衣是昨天大哥在临安给我买的,过年我还要穿呢。”转身跑入院内,片刻便穿了一身宽大陈旧的衣服出来,摆了一个架势道:“乔家大哥,请多指教。”那些练武的乡民也围了上来,个个面带笑容观看。
乔山微微一笑,却不敢有轻敌之意,虽然柯镇恶年龄不大,比他足足矮了半个头,但他既是自小习武,又好勇斗狠,柯东岳的武功又是从生死搏杀中练出来的,柯镇恶也必有过人之处,他自己自练武以来,只与蒋柏青拆过招,揍过一次不会武功的胡七,真正动手仅有和罗三思一次,此后就再未与人动手,要说经验,那是万万不足了。
果然听到一声“得罪!”,柯镇恶的身体忽然拔地而起,双腿连环相踢,乔山不明他功力深厚,只见来势颇为凌厉,只得双掌护住连连后退,柯镇恶触地即又跃起踢腿,乔山又往后退,如此退了三次,心中暗暗吃惊,好在这柯家院外的平坝甚大,他还有后退的余地,若在狭小空间,他已步法混乱了。待柯镇恶第四次还未落地之时,乔山心知自己不能一直退避,忽然踏步上前,踩在柯镇恶想蹬地发力的方位,矮身双拳齐出,他担心自己对力道没有把持,柯镇恶若受伤不免柯东岳脸上不好看,所以出拳力道甚浅,速度便有了滞缓。
不料柯镇恶身形颇为灵便,拳刚及他衣服,立即扭身倒地后滚,随即起身发招,乔山赶上前出掌相迎,拳掌相交,乔山感觉他拳上力道不小,二人便一招一式拆拚了起来,柯镇恶用的是柯氏家传武功,乔山则一直用少林长拳与他拚斗。拆上十来招,乔山渐渐感到拳法愈加顺手,柯镇恶虽然勇猛,但攻多守少之下,现了好几次破绽,只是乔山经验不足,几次看到却未能抢住先机。
柯镇恶进攻了数次皆无成效,见乔山防守甚是得心应手,反攻时便显得勉强,心道:“我练武十年,就算年龄比他小,也应该轻易举胜才对,何不用扑跌摔打之法,搞他一个手忙脚乱再说。”于是手脚伏地,双手一撑,屈膝发力扑了过来,这一招乔山在铁枪庙中曾见柯辟邪用过,心中一亮,立即跃至一侧,蹲身双掌由下至上齐撩,这是碧波掌中的一招“暗涛惊浪”,取意平静水面之下的暗流涌动,掀起惊天浪涛之意。柯镇恶已涌身扑出,无法再变身法,只能勉强单臂格挡,只觉一股温和却强大的力量涌来,身体向上翻滚上几尺高,又跌落下来。
周围那些村民一起拍手大笑,柯镇恶羞惭不已,在人在空中无力可借,正担心自己摔个七荤八素,却有一双手在自己背上一带,正好借力稳稳地落在地上。
柯东岳伸臂将他缓了一上,瞪了他一眼道:“这下心服了吧,一味强攻蛮干,这是市井之徒斗殴打架,岂是武功之道。多亏了乔大哥心志不坚,手下容情,不然第三招出手已将你打倒了。”柯镇恶满脸通红,却昂首道:“是我一直担心乔大哥被我打伤,所以下手时处处不能放手相搏,他比我高,手比我长,再过一两年等他武功再好些,我放手去比,总会打得过他。还有呢……这场子太宽了,让他躲得过我的疾风连环腿,不然我前三招就打败他。”柯东岳见他一脸倔强之色,忽然怒从心起,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道:“臭小子,不知进退,你怎能把武功练好。”
这一巴掌力量不小,柯镇恶脸上顿时起了红红的五指印,便扁了嘴继续昂着头,眼泪流了下来,却不发出哭声。
乔山上前道:“镇恶兄弟,刚才只是我侥幸胜得一招,若真要打架,我不是你的对手。”
柯镇恶道:“你当我小孩子哄……,我练武不是为了打架,我是练成后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爹爹给我的名字,也就是这样的意思。”柯东岳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走开了。柯镇恶转了一下眼珠,忽然道:“乔大哥,除了拳脚外我还会一样武功,我们再试试,这是大哥偷偷教我的暗器,你可要小心了。”
说罢转身向前跑了几步,纵身而起,在空中旋转身体,高叫一声:“暗器来了!”手臂展开,几道黑光即向乔山飞去。
柯东岳刚走出几步,未想到柯镇恶说来就来,听到柯镇恶高叫之声,大喝一声“不可!”但为时已晚,自己身边未带任何东西可以扔去击打暗器,只得扯下腰带飞了过去,那腰带受他内力倾注,破风而去,已将两枚暗器卷落,眼见还有两枚已飞到乔山面前,乔山却木然看着前方,似乎忽然呆傻了一般。
柯镇恶发出暗器之时,乔山的确未有反映,他本来才开始修习武功,拳掌内功勉强可算入门,兵刃暗器却是一窍不通。柯镇恶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