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的手:“没有什么,只是头好疼,感觉我对这个地方有些印象,而且不是什么好印象。”
“嗯,怎么说?”伊萨抚着蒂诺琪的后背,“实在不行的话……”
“继续前进吧。”蒂诺琪微微喘了一口,语气虽然有些虚弱,却是异常坚定,她将脑袋靠在伊萨有些瘦俏的肩膀上,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卧好,绚丽的双眸微微缩了一下之后闭上,“这样就好了。”
过了一会,伊萨感知到蒂诺琪的身体逐渐停止了颤抖,他舒了一口气,看着前方等待着他的数人:“继续前进吧,她应该没事。”
“她究竟怎么了?”伊洛琳的精神念波传了过来。
“不知道,感觉是非常痛苦,是一种本能的、精神上的痛苦。我想现在还是让她休息一会吧。”
“哦,那就好,我总感觉她和高德亨特一族有些关系——她这种反应更加深了我的怀疑。”
伊萨想起了蒂诺琪堪称恐怖的身体恢复能力和间歇性的恐怖食量,眉头微微一皱,的确,从她的反应来看,这里似乎对她有着什么不好的影响。他想了想,回应了一下伊洛琳:“这个很简单,既然我们都来到这儿了,就找那个威斯克问一下吧,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嘎吱吱的声音再次传来,在伊萨他们身前,达耶将一把钥匙插入通道尽头的金属门钥匙孔中,用力旋转一下,金属门发出一连串的咯哒咯哒声,以一声清脆的乒乓声结束。
达耶向丽塔点点头,她抿着嘴笑了一下,走上前,带着骑士手套的双手按着金属门。她一声清喝后,金属门被没有一丝声息地推开了。
“这里是第二层,也是储藏我们高德亨特一族真正力量的地方。”达耶在前方带路,火把光亮照耀之处,是让人有些膛目结舌的场景。
和之前那巨大的空间相比,这个地方不遑多让,只不过非常紧凑——一层又一层的岩石面上,摆放着一排排略小的架子。
书,还是书,在这些架子上,摆放的都是这样的东西;除却书,某些架子上满满地塞着各式各样卷轴。
“这些书看起来有人在清理。”伊萨注意到了这些书大多非常老旧了,有些用羊皮和牛皮做的书都出现了一些皲裂,不过与陈旧相对应的是干净与整洁。
“这是我们高德亨特一族现在的一种消遣吧。”达耶指着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坐在滑吊上的身影,“我们之中的绝大多数在研究之余会来这个地方看看书什么的,实在无聊的话,甚至会花上几个月时间来清理灰尘。”
“机器能够被毁灭,会破旧;能力会消退,会无法发动。只有这些储存在书中的知识,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得愈发不朽。“达耶接着说道,声音中微微有些得意,“毫不夸张地说,从上古世纪直到一千五百年前,这里的书籍可以全面覆盖这段时间的文化、知识、历史——那些高傲和愚昧的精灵所自傲的圣卷讲堂所拥有的东西还不足这儿的百分之一,你们可以在这里找到那儿所不能找到的一切东西。”
“这些书籍是你们所收集的么?”伊萨问道。
“我们高德亨特一族最大的爱好便是收集书籍,储存知识,当然,在这书海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们自己创作的作品,包括大量的研究笔记。”
这一层的通道相较于前一段短了不少,达耶带着伊萨他们来到这一层通道的另一端,他轻轻敲了一下面前已经脱落了不少纤维的简单木门,然后拉开了门:“就是这儿了,我们进去吧。”
蒂诺琪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双手死死抱住伊萨。
一行人停下了脚步,伊萨感知着蒂诺琪身上的颤抖,对达耶摇了摇头:“她现在没有办法前进。”
伊洛琳一偏脑袋,感知了一下伊萨内心的波动:“我们先走吧,待会他会跟上来的。”
丽塔说道:“进入这扇门里后,里面的通道还是比较复杂的,要不我留下来?”
伊萨摇摇头:“不必了,我会赶上来的。”
达耶和丽塔互相望了一眼,带着伊洛琳进入了灯光有些灰暗的通道之中,留下抱着蒂诺琪的伊萨。
一手抱住蒂诺琪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腿弯处,伊萨来到一根柱子前,将身子靠在墙壁上。
他将水袋取下,右手上散发出寒气,将水袋变成冰袋,敷在蒂诺琪开始炙热的额头上,不过这样做似乎让她更加难受——昏迷中的她微微发出呻吟声,而在之前的激烈战斗中她都没有发出这样的痛苦之声。
伊萨皱了一下眉头,闭上双眼——他没有看出蒂诺琪的身体外伤,现在看看能不能进入她的精神世界中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