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拨开历史的重重迷雾寻找真相呢?
长久以来,各种教条捆绑着人们的头脑,令人看不清历史的真相。各大宗教的信众只会机械地诵经、跪拜和打坐,而读圣贤书的人越读头脑越僵化。在西方社会,有虔诚的牧师,有忏悔的信徒,敢于追寻真理的先知却早已死去。在东方社会,四书五经浇灌出了一大批脊梁随时弯曲的贱儒。有一个叫柳下惠的人,因读圣贤书,竟然连妙龄女郎投怀送抱,都可以坐怀不乱。这样连**都冺灭了的男人被称为圣贤。但另一方面,道德君子们又作通篇暧昧的文章。从天上的仙女到各种山精水怪,统统都化为丰乳肥臀的女人来供阳奉阴违的人们意淫。万卷书里,还有多少历史的真相?
我抽着香烟走在走廊上,意识到寻找人类文明的源泉,首先必须摒弃似是而非的观念,其实才是在实践中探索。比如被誉为万世师表的孔丘,被后世美化为华夏历史上第一位至圣至贤的教育家。肉麻地吹奉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却视孔丘之前数千年开创的文明史于不顾。在被孔丘为代表的儒家大肆删减、篡改和焚烧的数不清的典籍中,仅《诗经》就从3000多首诗裁减为廖廖一百多首。尤其自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文化成为吹捧政权的工具。除了歌功颂德、造谣生事、颠倒黑白,自诩儒雅中庸的大儒们,终日只会陶醉在自欺欺人的境地里,坐在外表奢华内里枯朽的门槛上等死。
孔丘的忠实门徒们撰写传播的《论语》和耶稣的忠实门徒们撰写传播的《新约》,带给人们多少福泽呢?有多少人虔诚地跪在供奉在文庙里的塑像前或虔诚地跪在教堂里供奉的十字架前,从此丧失了自我成为了机械的行尸走肉呢?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高贵的,为何偏偏要给原本自由奔放的生命贴上低卑和赎罪的标签呢?
如果人降生到世上,本身就是一种错误。那么这种错误,首先应由创造人类的神承担,其次应由明知是罪孽却依旧繁衍子嗣的父母承担。为何要让一个无辜的人从呱呱落地就必须以赎罪的形式,开始充满对神魔敬畏与恐惧的人生,并且不仅要对把罪孽延续到自己身上的父母感恩戴德,还要对自己付出艰辛劳动供养的高高在上的当权者感激涕零?这是哪门子畸形的文明?
我抛弃烟头,揉了揉太阳穴,走进资料室。
“博士,下午我们探讨了人类与蛇的关系。围绕这个话题,我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研究,结果有了惊人的发现。”井上樱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稍稍调亮了台灯,在椅子上坐下,拨弄了一下电脑键盘,“通常人们在常识上,认为多数有毒的蛇类和多数无毒的蟒蛇类都是卵生低等爬行动物,这固然没错。但忽略或者说混淆了另一类蚺类与蟒蛇类的关系。蚺类才是地球上最原始和最大的爬行动物。这种动物与无毒的蟒和有毒的蛇的差别在于,极大多数的巨蚺有各种彩色的鳞甲,有的还有角、须和羽毛,力大无比并且有毒。寿命最低达百年,高则长达千年。不论在原始森林和江河湖海,都堪称所向无敌。非常吊诡的是,蚺具有爬行动物穿山越岭的优势,又具有两栖动物的特征。我指的不是上山下海,是蚺属于胎生动物。”她调了几张图片,“这些都是在现实世界中仍存在于几大洲的蚺的种类。虽然随着几千年来各种大型动物因环境气候变迁和人类的频繁猎杀绝种,导致蚺缺乏丰富的食物而体积和体重都有所减缩,有些功能也逐步退化,但蚺在自然界中依然属于庞然大物,居于王者地位。蚺在远古时多居于温暖湿润的南方,有人认为是传说中的南蛇,有人认为是能吞象的巴蛇。事实上最正确的称呼应该叫虺虺。古人视这种行动起来震天动地、并且能翻江倒海的凶暴之物为神灵,称为龙。”
我感到很意外。
“虺虺的图腾应该是人类采用和供奉的第一种历史悠久的图腾。”井上樱调出了各式纹有虺虺纹身的图片,“这些是世界各地流传的有关虺虺的纹身。不同的纹身或是远古部族和古老家族的标记,或是公开的以及隐秘的社团的标记。还有就是彰显尊贵身份的女巫的标记。你可能已经知道,刺客和苏昙身上都有隐秘的女巫纹身。”
我喝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
“作为社团的标记,不同形态的虺虺纹身在日本传承最远久。近代和现代成了日本黑社会组织的标志。可是并不是只有黑社会组织成员才纹身。”井上樱摘下眼睛,当着我的面起身束起头发,脱下衬衣,双手撑着椅背爬下,展示了纹在她滚圆的臀部直至双肩上的纹身,“这是日本传说中的第一代女天皇天照大神。”
这幅纹在井上樱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的彩色纹身,表现的是一条盘缠张开双手的丰腴美女蛇。下半身蛇的彩色鳞甲层层叠叠,上半身披着长发、丰满妩媚的女人影像妖娆多姿。再加上她在台灯的光影下摆出的撩人姿态,极具诱惑。
我克制着生理上的本能反应,移动了台灯的位置,正欲仔细观察井上樱身上的纹身,一声咳嗽声传来。
胡莉走进工作室,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和井上樱,取下帽子拭了拭头发又戴上:“樱子小姐,幸亏你把我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