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上,她环顾四周,将周旁的景物悉数记在心里。脚下飞速,这魏继走路素来甚是快速,连跑带拽的。
及至上书房门前,魏继才算停住脚步,看一眼门口的守卫,“下去。”
守卫一惊,“太后娘娘有命,任何人不得擅入。”
那魏继岂是好惹,当下翻了脸,“滚!朕是皇帝。若你们敢不听朕的命令,朕现下就能砍了你们的脑袋,让你们却阎王殿当差。滚!”
宫闱人尽皆知,魏继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便是孩子心性,说杀了便杀了。太后纵容皇帝无度,是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后是绝对不会理睬的。
思及此处,众人面面相觑,只好行了礼全部退下。
魏继一把拽起荣彦晞便往内走去,而后轻巧的关上房门。
荣彦晞环顾四周,偌大的上书房窗几明亮,宽敞无比。这一摞摞的书架上头,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御案前,狼嚎悬着,却一支支笔皆是崭新无色,想必从未用过。不由心中轻叹,这皇帝大抵还未处理过朝政,故而连御笔朱砂都免了。
锐利如鹰隼的眸子一点一滴的搜寻过去,既然她提议地道密室,那魏继来此肯定是因为这里有什么机关暗道。只不过这里一样就看遍了,不似有什么机关暗道!是魏继另有所图,还是自己的猜测有误?
但见得魏继快步走到桌案前,轻轻摆动桌案上的白底青瓷花瓶,书架顿时打开,脚底下顿时显出一道幽暗的楼梯入口。
荣彦晞凝眉,诚然如他人所言,每个坏人家里都有一个暗道,如今看来委实不错。这皇宫大内,一道道密道,诚然教人头疼。
“走。”魏继见着荣彦晞凝眉的表情愈发得意,直接过来拽了荣彦晞的手便提着桌案上的烛台走下去。
步步深入,荣彦晞只觉得内里幽暗无光,阴冷的风不时从自己的衣襟处穿梭而过。微弱的烛光,魏继不断的盯着荣彦晞迷人的容脸,那种贪婪而极具占有欲的目光,让荣彦晞不觉攥紧了衣袖里的拳头。
打量着这小皇帝心思不纯,这幽暗无光的想来最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左不过他这一厢情愿,也要问问自己的拳头答不答应。
身后越发漆黑,荣彦晞听见暗道大门关闭的声音,当下一惊。
然既然进来了,横竖是出不去的,唯有把握时机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是上上策。有了魏继在自己的手里,她岂会在乎这小小的机关暗道。
果不其然,那魏继见着后头的大门关闭,整个人就扑上来。
荣彦晞眸色微转,眼底流光溢彩。轻巧的将身子一撇,“皇上若能抓到我,便由你处置。”说着,便如同戏耍般的跑开。却是一路跑着一路寻找着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及至密道尽处,乃一间简易的石室,石室门紧闭着。
眼看着魏继冲上来,石门却推不开,荣彦晞唇色一咬,突然“哎呦”一声滑倒在地。捂着脚踝生生叫唤着,眸中噙泪,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足以教人不忍教人怜惜不已。
“怎么了?”魏继一惊,急忙过来搀她。
荣彦晞道,“未曾看见这里的石门,便撞了一下,如今扭了脚还不得进去,委实冤得慌,白白受了这疼痛。”说着,便挤出一抹眼泪,委实让人难以忍耐。
那魏继轻叹一声,“你就是撞死在这里也未必进得去,须知可有巧妙。”说着便起身将打开石门旁边的暗格,石门轰然打开。
见状,荣彦晞便道,“那皇上搀了我进去休息会吧,这会子脚疼得厉害,怕是走不了。”
魏继正求之不得,急忙道,“使得。”
急急忙忙的搀了荣彦晞走进去,那容色绝非善意。
环顾四周,石壁森冷,四下悬挂着黎国历代君主的画影图形,正中间的供桌上头,摆着果品贡食,还有一卷画轴放在锦盒内,到不知里头画的是什么。
荣彦晞想着,这个也许就是秦风幕想要的边关路线图。
敛了眸色,荣彦晞坐在石凳上,扭头却将魏继朝着各位祖宗行了礼,而后略带激动的盯着她,那眼神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才罢休。
心下微沉,这小皇帝教太后惯得,如今满脑子都是污秽不堪的东西,除了木匠活,整日里便是不干不净的想法。
奈何东西没拿到手,荣彦晞是断不能轻易下手,否则就是打草惊蛇。
这厢想着,荣彦晞便佯装无辜的拿起那卷画轴,嘴角轻扬,眸色魅惑迷离,“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哪位美人的绘影图形?”
谁知那魏继陡然心神一惊,忙夺了荣彦晞手中的东西,“这可是母后的东西,万万不敢动,否则母后发现了便是朕也保不得你。”
“什么东西连皇上都动不得?还是皇上一贯的小气,如今便开始嫌弃我了?这画卷中的女子可是国色天香,还是宛若神祗?”荣彦晞嘟着嘴,佯装生气,也不去理睬魏继,整个人拉长了面颊,一副愠怒之状。
魏继不知真假,忙不迭凑过来,“不是什么美人图像,委实是国之要害物,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