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夜幕垂垂,魏继忙道,“母后息怒,不过是朕贪玩,朕这就领着爱妃回去。”
见着皇帝开腔,华阴太后本想斥责荣彦晞几句,但瞧着皇帝还算喜欢这小妮子,而这小妮子委实有些容色,便叹息一声,“罢了罢了,那便回去,下不为例。”
“谢母后。”魏继乐颠颠的行礼,便忙着领了荣彦晞往暖香阁走去。
身后,却传来华阴太后妖娆的声响,“夜里让北木思来一趟,哀家有些乏了,还是他伺候得舒坦。”
荣彦晞的眸色瞬时变了,整个人阴郁难散。
听华阴太后这话,北木思伺候她不是一日两日了。怎的白日里是不是也吃上了?否则她怎么会说“还是他伺候得舒坦”?心头不知为何今日如鲠在喉,有种倒刺扎着的错觉,触及生疼。
“皇上这是要带我去哪?”荣彦晞凝眉,却见着魏继直接将她拽进了暖香阁的寝殿。心头一愣,看样子这小皇帝委实不怕死,那一拳打得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自然是侍寝。”魏继冲着外头一声吼,“谁也别进来,否则提着脑袋来见朕。”
语罢,魏继锁了寝殿大门。
荣彦晞坐在床沿上,歪着脑袋盯着魏继宽衣解带的模样。这般的迫不及待,那他的母后是不是也迫不及待的等着跟北木思厮混?这般不要脸的母子,她倒是第一次见着。左不过,任他喜欢华阴太后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却委实不喜欢这黄口小儿。
魏继剩了一条中裤走到荣彦晞跟前,刚要碰到她,房内的烛火却陡然灭了干净。这厢正要叫喊,脖颈一麻,魏继便晕厥在地。
拍了拍掌心,弹指间灭了烛火,速度较之以往倒是快了不少。
轻叹一声将魏继拖上床,荣彦晞想了想便窜出窗户。如今这华阴太后怕是已经找了北木思入宫,这寝殿内烛光微恙,**,她便要看看他是如何处置的。自己这厢丝毫不叫魏继沾了身子,他那头若是晚节不保,她就……
脚下飞速,身形若闪电般在回廊里穿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慈宁宫寝殿外头,荣彦晞冷然伫立,在窗户上戳个小洞,挑着眉头往里头瞧。果不其然,只见北木思怀里拥着只着抹胸亵裤的华阴太后,指尖轻挑她精致的下颚,也不知说着什么私话,竟惹的华阴太后咯咯轻笑。
那姿态,委实刺眼睛。
外头冷了眉眼,内里却是心花怒放。
这一对比,荣彦晞便觉得自己才算多余的,这厢眼巴巴的跟着他入宫,如今可好,亲眼瞧着他调戏人家寡妇,诚然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自受!
纵身轻跃,荣彦晞飞身屋顶,眼不见为净,这厢让你们痛快,不多时别怪我给你们不痛快!
那华阴太后依偎在北木思的怀里,轻柔浅笑,“你这身子骨委实不错,寻常男子哪里比得过你三分。如今你这精壮的汉子,还不娶亲,生生可惜了。”
北木思低低笑着,“若是娶了妻,如何还能伺候太后娘娘您呢?”
“你这嘴……”华阴太后笑得极为得意,自认为这一身的好皮好肉能引得众人难舍难分,殊不知人心隔肚皮,各自各自的心肠。
“左不过如今战事一起,太后娘娘怕是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而臣下只能常驻边境,怕是难以回来伺候太后娘娘您。”北木思轻叹一声。
华阴太后娇娆笑着,“便是大云这般酒囊饭袋也想攻打我黎国么?这漫无边际的沙漠便能困死他们。早前你不是收拾了一批先锋军吗?那便是最好的证明。没有哀家的边防路线图,便是大云有千军万马也休想踏入黎国境内半步。”
“太后娘娘果然自信十足。”北木思别有深意的笑着,“既然如此,太后娘娘可要好生收好边防路线图,否则教歹人窃了去,可是了不得。那臣下驻扎边境,怕是要永远都回不来了!”
“哀家怎么舍得让你死。”华阴太后魅惑的笑着,指尖掠过北木思的眼角眉梢,“哀家怎么觉得,你现下越发的迷人。这嘴可是越来越甜,教人如何舍得……纵你回去?”
陡然欺身将她压在身下,北木思笑得邪肆而媚然,“太后娘娘既然舍不得,那臣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刚落,华阴太后便沉沉睡去。
这睡穴大抵好好几个时辰才能解开,他总算可以松了戒备。扭头望着窗户外头,对于那些偷窥者,最是无可饶恕。应该给与相应的惩罚,否则她便不知道信任为何物!左不过这厢吃醋,虽说面上难看,但委实有些暖心。
开了窗户,外头一个人影都没有。
轻叹着摇头,北木思纵身跃上房顶,那里,有个怒发冲冠的某人,正咬着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着他上来先是一喜,而后便是哼哼的转过身去不予理睬。
“这么快便喜新厌旧么?想来那皇帝的滋味不错,教你倒是连自家师傅都不认了!”他不紧不慢的坐在她身边,依旧邪魅的说着,“这般的欺师灭祖,诚然是该死的。”
“师傅这厢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