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就是跟广州很像,它们同样晒得不行,同样都是一省省会,同样都有着一个对外美称叫做“花城”,这是“花痴之城”的缩写,城里的人除了穿得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以外,路边的花草早已经在各种工业革命的废气之下永不超生。
我坐稳后戴上了耳机,想一觉就到天明,昆明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跟广州实在是太像了,甚至它们的前市委书记此刻都在,好家伙,你也进来啦。
车子在市区行驶了一段路程,交通混乱得让人以为路边交警都是充气娃娃,当然是给女士用的那种。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驶进了山路,在最好的视野里司机一转方向盘,拉一拉波杆拐过了发夹弯道,那杯放在波杆旁边的水居然一滴都没有洒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起秋名山最大的飙车狂藤原拓海。
车子拐进发夹弯后前方出现了无数座大山,我讨厌山路,因为那些沿途千篇一律的风景会让人找不到参照物,这容易让我产生车子压根儿没有动过一直是山在动的疯狂猜想,这一切都得怨当年上参照物这节课时校长就坐在我旁边听课的原因。
山路让人昏昏欲睡,果不其然,下一秒我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自己出现在一个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宿舍楼下,如此大规模的人群出现在男生宿舍楼下真不寻常,那可是只有女生宿舍楼下才会发生的事情。我发现大家的脑袋都是往天上冲的,于是大势所趋猛一抬头,结果被一道闪光刺到眼睛,我用手遮挡住光芒皱着眉头说:“靠,怎么有两个太阳。”
我左边的人说:“那是个人的脑袋。”
我知有大事发生,问:“大哥,什么情况?”
大哥一脸期待,目不转睛,发帖:“上面有人跳楼。”
我怒抢了个沙发:“谁跳楼?”
大哥不耐烦地说:“大家这不都围着在看是谁嘛,六楼这么高,太阳这么大,不跳来瞧瞧,谁又能知道,不过这也得看着地的朝向能不能拿捏好,要是正面着地估计就不知道谁了。”
这时,拿着单反的摄影社社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说:“不怕,我抓拍技术好,而且我相机贵,不曝光。”
我看到这个摄影社社长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李大波滑脚时的场景吗?于是我赶紧冲着楼顶的李大波喊:“大波,你在上面干什么,赶紧下来啊,别胡闹。”
结果我右边的饭堂大婶说:“你这小伙这么猴急啊,怎么能叫人赶紧下来。”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大波,有事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
结果饭堂大婶一饭勺敲到我脑袋上又说:“小伙子啊,你还是别说话了,这人要是想开了不就直接跳下来了吗。”
我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大波突然一滑脚,同时还掉下来一只拖鞋,我想终于可以验证一下两个铁球同时落地这个实验是不是忽悠人的了。接着之后的事情就是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我脑袋一阵疼痛醒了过来。
我摇摇头清醒了一些发现天色已暗,我坐直身子,突然车子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我身子一倾吓了一跳,大喊一声:“什么情况!”
胖子说:“前面打劫。”
我下意识抱紧了包包,说:“几个人。”
胖子说:“五个人。”
我松了口气说:“不怕,我们人多,我们有六个。”
胖子说:“我是说我们五个前面打劫你。”
胖子说完连同我身边的四大天王全都望向了我,我差点没哭出来,这一辆面包车也就六个人,但里面居然有五个人都是抢劫犯,我一想到这种抢劫银行的配置对付到自己身上,内心不禁升到一阵不枉此生的虚荣,我说:“怪我太大意,你们这圈套真是滴水不漏啊。”
胖子说:“少废话,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弟兄们,动手。”
我瞬间被绞住了双手,胖子经验丰富搜起身来轻车熟路,他一下子就把我藏在身上各个角落的3000块全部搜了出来,司机拿着钱说:“银行卡密码多少。”
我为人老实,没经思考就直接把密码说了出来:“123456。”
这时刘天王说:“明哥,这世上哪有这么****的人会把银行卡密码搞成123456,这卡丢了吧,银行卡现在都能GPRS定位追踪。”
胖子一敲刘天王的头说:“你说的那个是SIM卡,我们等等把他扔在这,反正他也跑不远在这荒山野岭,小子,我告诉你,要是等等我们下山试了这密码不对马上回来串死你。”
我想起了白猫警长在非洲食人鼠面前宁死不屈的画面,那我又怎么可以这么窝囊在罪恶面前低头,说:“你们可以抢我钱,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从不说谎,因为我去香格里拉就是要出家,出家人不打诳言,我卡里面就剩两块三毛钱。”
郭天王说:“大哥,我看这小子也就像只有这么多钱的人,多一毛钱都不可能。”
胖子若有所思想了几秒说:“把他手机也缴了。